老袁说:“你写到前面黑板来嘛。”
“哦好。”
李峰起身,老袁叫住了他:“下课了写。”
随后老袁又给我们讲起了大道理,还有鸡汤…
可是读职高也需要听鸡汤。
老袁说:“如果你们真的不想读为什么还要来我们职高,既然来了,都到现在这地步了,为什么不拼一把?”
老袁一讲又是一节课,我竟觉得时间很快,它不会等你上节课是在学习,还是在玩。
等下了课,李峰就去写前面黑板上,着单招还剩多少多少天,老袁特意给了他这个任务,让他每天写单招倒计时。
不算假期周末,单招确实是一个月不到。
晚上,晚自习放学我回到寝室,俊院全都是我们19届的。
20届也会补课,不过是暑假。
校园的晚风不是很冷,反而别有意味。
我回到寝室,大家都在铺床,王宇请我们喝烧仙草奶茶。
我来之前已经喝过了,和阿锋吃饭在校外遇到他,他请我们喝的十三块钱的烧仙草奶茶。
我去小程寝室看了看,准备找他去充水卡,这学期第一次该他充。
谁知阿锋在他寝室玩,还有阿锋他们寝室的人,小程一回来就躺在床上,估计是太困了,床都还没铺好。
阿锋对小程说:“知道什么是废寝忘食吗?就是你现在这种,废物在寝室里忘了吃饭。”
阿锋扔给小程一桶泡面和火腿肠,原来小程下午没吃饭,所以现在饿得没力气。
小程直接给我转了二十,让我去充水卡,顺便帮他泡面。
阿锋说:“莫帮他泡,让他自生自灭。”
阿锋寝室的同学说:“就这样吃啊,吃干脆面,还有盐包。”
“噗。”
我笑了,还是帮他去泡了面,泡好后加上两根肠,是小卖部一块钱一根的玉米肠,我以前很喜欢吃。
奢侈的时候吃两根。
帮小程泡好面,我才回去充水卡,然后洗热水。
老袁晚上来看了一趟,又灌输了一些鸡汤就走了,我怕老袁这样可能会适得其反。
有些人听多了,烦了,本来是要学的,后面都不想学了。
晚上,我们寝室又在聊学校,好久不见,假期也不联系的程成问我去哪。
我说考花城,他表示跟我一起去算球了。
“老袁不是不让你去嘛?”我问。
梳着中分头的程成说:“管他那么多。”
晚上躺床上,熄灯后我还是上号看了看,涛儿和阿锋依旧在线。
我没兴致打,寝室的人第一天睡得都很早,因为已经不是高一刚来的第一天,大家聊得彻夜难眠。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竟不觉得冷,甚至很暖和。
立春之后,天气最近在变暖。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也时刻提醒着我们,这是高三下册,最后一学期。
早上不用跑早操,但要打扫寝室卫生。
我想起了以前,宿管阿姨拿着喇叭喊:“今天寝室卫生打扫干净了才准走,上面领导要来检查卫生。”
但其实并没有领导来检查卫生。
校外的领导,一学期可能来一次,校内的,都是学生处的领导。
上午正式开始上课,一来就是英语课,让朦胧的早晨,变得更加朦胧,想睡觉。
新学期,但我们没有新课本,不过有很多新试卷,滕老师还推荐我们去买了3+x,很厚的一本习题书。
有高职版的,还有本科版的,唐琪和李鹏在高二就买了。
唐琪当时是我同桌那会儿,同样建议我去买,于是我买了高职版的语文和数学的3+x习题。
数学看不懂,四川农业大学毕业的滕老师都不敢保证一整本书上的题,全都会做。
于是我把数学3+x习题给了李健,有次李健去请教了滕老师上面的一道数学题,滕老师带回办公室,和几个数学老师讨论才解出来。
语文我自己留着,有些拓展训练我也不会做,不过,发现没,无论成绩好坏,总有一科能让你体会到,一眼看到答案的感觉。
很多从基础开始学的人就更听不懂任课老师现在教的什么。
所以,老袁对他们说,利用上课的时间,自己去学习初中基础知识,复习高一高二的公式、文言文和英语单词。
当然,有些人还是不会,于是用搜题软件去搜答案。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原来,现在某帮,还有某搜题软件要实名认证,十八岁才能用。
准确来说,要想搜题获得答案,得满十八岁,很多人就此破防,我们上了高三,基本都在十七岁,快到十八岁的样子。
已经满了十八岁的,都打了新冠疫苗第三针。
游戏也不用防沉迷,不像我们,还得用别人的实名信息玩游戏。
所以,我们才是最难受的年龄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