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毒崫内。
谢绝了巫王安排的款待,开阳带着人就去交涉药材的事,这事他也轻车熟路了,他们需要尽快处理完,好快点离开。
马车在一处店铺门前停下,庭院外晾晒着草药,药香味充斥着整个庭院内外,里面的柜台上还趴着两个昏昏欲睡的娆疆人。
天阳挥手示意跟随的人,把马车上的物资卸下,上前敲了敲柜台,发出当当几声响。
听到声音,两娆疆人立马惊慌失措的站起身,身下的长凳也被绊倒,脸上的睡意也不见了,换上了恐慌,看到是不认识的人,彼此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上头就没事。
高瘦那人斜着眼没好气道:“干啥的,有事不会喊一声嘛?敲什么敲”。
天阳面无表情,淡淡道:“云霄山,里面的药材我们都带走”。
“云霄山”?
听过,可没有接触过,他俩也是这个月才被分配过来的,刚才会睡着,也是这里实在无聊,不过上头交代,这些人不能得罪就是了。
对视一眼,还是高瘦那人开口,脸上露出笑意,也不再垮着脸。
“药材都是刚收上来的,很多还没处理,你看……”。
“这个不用你们管,你们只管算好有多少”。
两人也不问,反正里面的药材都是交给云霄山的,赶紧麻利的去清点药材。
不久后,双方各自清点完成,然后把药材搬进马车,三辆马车并没有装满。
天阳瞅了眼店铺里面,有些皱眉,看来就就这些了,在怀里掏出一袋银两抛给两人,坐上马车。
“我们走”。
望着马车离开,那稍胖之人,摸了下头,露出疑惑:“我怎么觉得他们很急的样子”。
“你管他们干嘛?只要给钱就行啦”兴奋的数着不知数了几遍的银两,头也不抬。
好像也是,嘲讽的声音响起:“你数再久,也不会变,也不是你的”。
…………
……
“真是好酒啊,蚩笠兄,还是你厚道,当年我第一次喝,那蚩离兄还不让我多喝,小气”。
长木桌上,满目琳琅的肉类,徐墨端着一大碗酒,一饮而尽,发出一声感慨。
巫王呵呵一笑:“徐墨老弟要是喜欢,到时老朽让人给徐墨老弟带上一些”。
“此言可当真”。徐墨眼一亮,盯着巫王:“蚩笠兄,你可不要唬我,此酒的珍贵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到时我可不会和你客气”。
这酒,蚩离和他说过一些,里面有各种药材,最重要一种药材,最是难寻,只生长在阴凉的悬崖峭壁上,数量不多,酿的酒,还要在地下深埋三年,出土时,药香味四溢,喝在嘴里,就如甘醇,能补气血,对武者修炼也会事半功倍,这种酿酒之法还是在十二洞带出的。
“徐墨老弟放心,老朽定不会失言”。
“蚩笠兄仗义,来,走一个”。
“哦,对了”。徐墨停下手中酒碗,打量下周围,疑声道:“今日故人来访,为何迟迟不见蚩离兄,如此美酒,何不一起痛饮一番”。
巫王手中酒顿了下,不动声色,淡淡:“徐墨老弟,你来的不巧,我那胞弟,前几日就闭关了,如今正在紧要关头,所以老朽没让人去打扰”。
“那可惜了,既然蚩离兄在闭关,那我只能替他多喝两杯了,到时他实力大进,再喝不迟,来,蚩笠兄,我们接着喝”。
巫王端起酒碗,呵呵一笑,悄无声息观望一会徐墨那往死里喝酒的态度,心里的警惕才放下一些。
徐墨突然到访,时间有些巧合,如今又突然提起蚩离,让他警惕,按说他们的交情也就在五年前的一顿酒之间,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这时,一位白发俊朗青年,一身红色娆疆服饰,来到巫王身边,望了眼抬腿踩在凳子上的徐墨,迟疑片刻,朝巫王微微躬身。
“徐墨老弟,这是老朽收的义子”。巫王呵呵笑了声,介绍一句,对尤川道:“川儿,来,这位是云霄山大当家”。
尤川伸出一只手按在胸口,微微躬身:“尤川,见过大当家”。
这就是尤川啊,到是蛮帅的,就是脑子死板,徐墨点点头,笑着对巫王道:“蚩笠兄,倒是收了个好义子”。
“让徐墨老弟见笑了”。巫王那带着笑容的脸,露出一丝自豪,看来他对收尤川为义子很满意。
“川儿,要是没什么急事,你先下去吧,为父先和徐墨老弟好好叙叙旧”。巫王淡淡道。
“是,义父”。
望了眼离开的尤川,徐墨心里撇嘴,刚才那尤川出现时明显挺急的,看到自己才犹疑的。
酒过三巡,巫王露出醉意,尤川刚才的迟疑,让他明显有些坐不住,找了个借口脱身而去。
…………
…………
两天后。
万毒崫所在客厅,里面略显昏暗。
巫王闭着双目,目无表情坐在上位,睁开泛白的双眸,淡淡道:“川儿,他这两天都在做什么”?
尤川皱眉沉思片刻,回道:“义父交代的事,孩子不敢懈怠,他整个白天都会在那瀑布上喝酒,要么躺在屋顶,进屋后不到天亮就不会出来”。
义父让他密切留意哪位大当家,两天看来,那就是个无趣的酒鬼,每天不是发呆就是喝酒。
“嗯,为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义父”。
自那天喝酒回来,收到他那侄女在万毒崫外面有暂留的痕迹,徐墨的出现让他疑心更重。
可两天来的监视,收到的消息也是大同小异,难道真是他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