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爷子最不喜欢喝酒散步的时候有人打扰他,闻声两条灰眉一竖,眼睛一瞪,却发现对方藏头藏脚,只有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小姑娘。
对了,那张脸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瞎,那根本不是脸,那是张面具!
几年不见,差点都认不出来了。你家老狐狸呢,没跟来?”
“我师父不要我了,所以我来找您了!”白青蓝嘻嘻一笑,从手上解下拎着的猪耳朵纸包,打开一角,用手扇扇,一股鲜明的辣子蒜香顺风钻进孟爷子的鼻子。
“哈秋!”孟爷子打了个喷嚏,抽了抽鼻子,“哼”了一声道,“雕虫小技!”
他老人家嘴上说不在意,身子却诚实地朝白青蓝走过去,路过那包油香四冒的猪耳朵时又抽了抽鼻子,然后目不斜视绕过白青蓝走到假山的另一面,朝着一块大石头踢了一脚。
“咯咯”,这块山石移动开来,露出一个半人多高的洞口,孟爷子弯腰钻进去,头也不回地交代道:“把门关上!”
白青蓝嘻嘻一笑,跟着闪进山洞,抬手在洞口的石壁上一拍,假山又自己合拢了。
假山里面是一间石室,白青蓝第一次和师父来大金皇宫时就藏在这里。也不知道当年是什么人修建了这处绝妙的假山,石室顶部有个脸盆大的洞,洞里镶着一块通透的圆石,散发出莹润的微光,仿佛总挂着一轮温润的月亮似的。
石室分为两进,外间有石桌石椅和石塌,一角甚至还有一个不大的水池,里间还有石床和石凳。真可谓麻雀虽小,亦五脏俱全。
“孟爷子,您请!”白青蓝先将猪耳朵献上,接着将牛肉摊开,拿过孟爷子的酒壶,泼洒了些酒在牛肉上,然后又将牛肉包起来,托在手心用内力将牛肉闷熟。
孟爷子拐的这壶宫酿是个好东西,不多一会儿,酱香四溢。再打开一看,酒汁已经浸入牛肉,真叫人垂涎三尺。孟爷子这回不抽鼻子了,也不说话,兀自从怀里摸出一个细长的布包,打开,露出一对细长的银筷。
大口大口喝酒,大块大块吃肉,人生之乐也。
“孟爷子,味道怎么样?”白青蓝讨好地问。
“跟你师父的手法相比,也差不多了。看样子,你的功力又长进了。”孟爷子吃得舒服,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起来,“这回你不骗吃了还倒给我老人家送吃的,打的什么主意,老实交代。”
白青蓝两眼弯弯,晃着孟爷子的胳膊撒娇:“孟爷子,我可想您了!”
孟爷子又吃了两筷子辣乎乎的猪耳朵,瞅了瞅已经揭下面具的白青蓝,道:“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什么事,直说吧。”
“我来请孟爷子换个地儿!”白青蓝道。
“好处呢?”孟爷子板着脸问。
“这两样东西每天伺候!”白青蓝指着石桌上的猪耳朵和牛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