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树一开始只是个小兵小将,机缘巧合下,成了父亲的跟班。”
“父亲发现他在行军打仗上有独特的见解,对危机有很强的感知力,面对突发状况往往能出其不意的解决,并将损失减到最低,因此父亲很器重他。”
“可以说,他是父亲一路提携上来的,父亲去后,还特意嘱托过大哥,能帮的要帮。大哥对他也是诸多提携。”
“在此之前,曹玉树对我们家均是感恩戴德的,直到……”
陆长鸣顿了下,“直到去年他看重的嫡长子,因为大哥死了,就彻底恨上大哥恨着陆家长房了。”
苏似锦喃喃说:“因为什么原因死的?”
曹玉树因为陆长恭,死了长子,就恨上陆长恭?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
陆长鸣摇头,“不知道,大哥不肯说。”
恐怕里面有隐情,但苏似锦不好下定论,只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里面很多的事,我不太了解,我不好评判什么。但是……作为旁观者,我却觉得曹玉树可能早就背叛了你大哥,甚至背叛了父亲。”
“有没有可能,嫡长子的死,不过是将背叛放在太阳底下的一根导火线。 ”
驴车假寐的陆长恭却是身躯一震,郑婕察觉,关切的问,“长恭可是腿疼?”
陆长恭淡淡的摇头,听苏似锦如此一说,很多不合理讲不通的地方,似乎都说的通了。
原来,曹玉树早就背叛了父亲吗?
那么,父亲的兵败会不会有曹玉树的手笔吗?
倘若父亲的死,是曹玉树的背叛所致,那……就端看他能不能承受他的怒火吧!
苏似锦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知道她的‘无心’之言被陆长恭听见了,她微笑着感受着驰骋的舒适。
“吁……”陆长鸣不同寻常的叫声吵醒了休息的苏似锦。
苏似锦只不过打了一下顿的,驴子突然失控。
苏似锦上前帮忙驯服倔驴,两人成功将驴子安抚住,这才没酿成不可挽回的灾祸。
苏似锦撩开帘子探头问,“你们没事吧!”
得到众人都安全的回答,她才放下帘子,只听陆长鸣询问突然冒出来的人。
“大叔,大婶,你们这样突然窜出来很危险的,要是我没有制服驴子,踩断手脚算轻的,没了性命就追悔莫及了。”
大叔佝偻着身子不断道歉,“公子,对不起啊,我们赶着去镇上卖野菜和野果子,得亏公子反应迅速。”
陆长鸣看了看前面的队伍,似乎也停下了,又看大叔大婶穿的破破烂烂的,当即同情心泛滥,要买下他们的野菜和野果子。
苏似锦都来不及阻止。
“大叔大婶,这天热着呢,多少钱,卖给我吧!”
陆长鸣说完,拿了一点银钱出来,大叔推拒着,还说要陆长恭看过,才卖呢。
陆长鸣这个憨憨,还真就凑近查看,
苏似锦手里的银针蓄势待发,盯着被破布遮住的篮子,当破布掀开的一瞬间,苏似锦手中的银针扎向大叔的手。
风驰电掣间,苏似锦拉开陆长鸣,踢掉大婶手里的匕首,再将她踹飞了出去。
但锋利的匕首还是将陆长鸣的脸颊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