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似锦等人一早被押解出城,如期流放岭南。
城中一片祥和,不见肃穆威严的禁卫军。
苏似锦看着皇宫的方向,露出兴味的笑容。
果然,皇帝如她预料的那样,没有声张国库失窃一事,私库更是不敢,除非他想被老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至于那些贪官污吏,更是不敢声张,毕竟不义之财,贪污所得。
声张出来,大理寺的人不会清查吗?
贪官,能经的起查?
恐怕最后查着查着,祸至九族。
因此这个哑巴亏,无论是皇帝还是贪臣,都必须吃下。
苏似锦低声询问她身侧的护城兵,“今儿怎么没看见禁卫军统领。”
护城兵本不想理会她的,但看她眼睛睁的很大,崇拜的看着她,有种被她高看一眼的感觉。
于是凑近点,左右张望后才小声道:“禁卫军统领昨日自宫中下值途中,不知怎地,掉入护城河,没了。”
苏似锦眼里的流光一闪而逝,“那真是可惜,”
就说他见不到今日的太阳吧!还非不信?
一个时辰之后一众犯人来到十里亭。
十里亭是亲人送别流放之人的地方,爱护子女的人家,自然会安排人送别。
可送银子送物资,但不能明目张胆,也不能大张旗鼓,私底下遮掩下还是可以的。
秦晴魂不守舍,木然的点头,“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来人不耐烦的低吼,但秦晴还是像失了魂魄一样,不为所动。
陆家二房和四房均有人来送物资。
“呦!郑国公府没人给大嫂送银子吗?一路上这么艰辛,没有银子怎么行?”陈春华明为关心,实则幸灾乐祸。
陈春华还得意的抛了抛手里的东西,是得意也是挖苦。
“婕儿,我的儿。”一道满是沧桑的声音响起,同时也啪啪打脸陈春华。
被当众打脸的陈春华,臭着脸离开。
郑婕与国公老夫人简略的诉说了相思之苦,“婕儿,你这性子,为娘实在不放心,陆家长房,病的病,残的残,小的小,莽撞的莽撞,你可怎么办呀!”
郑婕好一通安抚才让郑国公老夫人停止了伤心,拿出几张银票。
“记住你是母亲,是孩子们的顶梁柱,你不能倒下,一定要带着孩子们活着到岭南,京城这里,你爹你哥哥会想办法,会帮长恭洗刷冤屈的。”
郑婕只一味的抹眼泪,“女儿不孝,令双亲和哥哥,为我担忧为长恭奔波了。”
老夫人摇头,不放心的再次叮嘱,“这些银票,你私藏起来,我另外会给你银子,这是明面上的,可懂?”
“母亲?”郑婕疑惑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她的额头,“你婆母和你三个小叔子不可靠,他们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你要长点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