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敛见她身上裹着毛衣,头发蓬松妆也卸了:
“不好意思,看房间灯亮着,以为你还没睡。”
盛意站在门前笑着摇头:
“刚洗完澡,正准备休息,谢谢宋老师。”
关上门,外面脚步声远了。
宋敛彻底离开,盛意才回到卧室。
陈最脸色一直阴沉着,但还是将人牵着,抱着坐到椅子上:
“让我看看伤口。”
他将盛意手里的塑料袋拆开,撕了棉签和碘伏的包装袋,丢到桌上。
盛意不回答他的话,他就捏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查看。
指尖葱白,伤口很好找,他沾了碘伏擦了伤口,又把创可贴撕了盖上去:
“自讨苦吃。”陈最面露不耐。
盛意抽回手,心里那股拗劲儿上来:
“我没觉得吃苦,这是我的工作。”
即便陈最看不上她挣得这点凤毛麟角,相比大多数普通工薪族,她的薪资也算同龄人里的佼佼者了。
这是行业对她的商业价值的认可。
但陈最不认可。
他本来就不喜欢她当演员,抵触态度不是一天两天。
今天的陈最格外强硬:
“手上的合约履行完,就息影。”
“息影?”盛意从他怀里挣脱,站起来质问:“我工作得好好的,还在上升期,为什么要息影?”
陈最不回答她的问题,将桌上的药收拾好,不耐烦地说:
“你要是觉得不工作没意思,我给你安排份清闲的。我们结婚后我要带你出席的场合只多不少,我不想只能在电视上欣赏我老婆。”
陈最走到床边,解着西装裤,打算上床睡觉。
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我更不喜欢别人在电视上欣赏我老婆。”
???
结婚?
老婆?
盛意愣在原地,直接忽视了陈最让她息影的话。
他说这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怎么突然变成老婆这称呼,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有病啊陈最,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结婚了?”
陈最不回答,拢了拢被子,真的就闭眼躺在床上。
他好像很生气,突如其来的情绪让盛意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就是宋敛来送了药,不至于吧?
盛意跟着上床,跪在他身边,抓着他的肩膀摇了摇:
“我更不可能息影,你听到了没?”
陈最还是闭眼沉默。
盛意最烦他这样子气定神闲地替别人做决定,好像她的人生随他掌控。
盛意褪下右手无名指的戒指,扔到陈最胸膛上:
“如果收了你的戒指是这样的代价,我宁愿不要。”
陈最睁眼,捏过戒指,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声音冰冷地可怕:
“盛意,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盛意直白地对上陈最的眼神:
“我认真的。”
“由不得你。”陈最不顾她的反抗,粗暴地将人身上的毛衣和吊带剥落。
盛意还想说什么,陈最直接用吻堵住她的话。
村里的木制床不太牢固,几声“咯吱”的响声过后,盛意着急地小声告诫:
“别在床上,这是节目组的床单..”
陈最只好起身,捡起床边的毛衣,将人重新裹好,直接抱到一边的桌上...
茶几上厚厚的剧本不知什么时候被翻开到最激情的部分:
【第三十四集,场景4,孟卿识和林疏桐重逢后第二次见面。
地点:年少时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小巷的老房。
听说老房要拆迁,林疏桐闲来无事,想回去看看,没想到在那里同样遇到故地重游的孟卿识。
静谧中,她回眸就看到孟卿识的视线直直落在她身上。
他眉眼清绝,目光天然深情,即便这样低头睨着她,也是铺天盖地的一张情网。
对视超过三十秒,林疏桐开始心跳加速。
她回忆起他们年少时曾经在老房厮混的时光,每一次都是如此激烈又急促。
镜头推进,给林疏桐特写。
她睫毛轻颤,仓皇地逃离孟卿识的目光,她知道他也记得。
“对不起,走错地方了。”
林疏桐低头略过孟卿识,开门想要出去。
这是孟卿识家的老房,如果不是想到旧情,她不会过来。
孟卿识冷淡地看她拧了几次锁:
“门锁了。”
他将她压在门后,汹涌地吻下去。
孟卿识脱下大衣,铺在林疏桐身下,有条不紊地解着她的开衫纽扣。
他们在老房的木质地板上重温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