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在白纸上写下,我自有妙计,先关他几天。
吊着气,等我能说话了再来好好关照他。
千墨川抿着嘴打量她,卿儿在嫁他前,一直围着千墨染转,现在对他恨得牙痒痒。
难不成是爱之深,恨之切?对,一定是。
这边许卿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还以为是他有些担忧千墨染,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是不是担心,我太过狠厉,毕竟,这可是你皇室之人。”
千墨川看见白纸上的字,有些哭笑不得,“不会,你是我的妻,他欺负你就是打我的脸。”
此刻,他已明白,许卿对千墨染真的已经死心,是他那个弟弟一直在纠缠。
连着几日许卿捏着鼻子在喝黑如墨汁又苦哈哈的汤药。
她的嗓子已经能发出沙哑的声音,柳跃来看过。
说是心火太盛,肝气郁结,有心事导致暂时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意思是还要再苦哈哈的喝药?”许卿沙哑的嗓子艰难地发出声音。
面对眼前冷若寒月的许卿,柳跃竟然不自觉地有一丝丝害怕。
他木讷地点点头。
“那你还不快去。”一直没出声的千墨川瞪了他一眼。
苍天大地啊,明明一直在用心医治。
病患自己的心病还需她自己打开心结啊,这不是为难人嘛。
柳跃在心底咆哮,脚步却不曾停过,很快又是一碗黑如碳冒着丝丝热气的中药端来。
千墨川一直在回味柳跃先前那番话的寓意。
肝气郁结,有心事?
这么一解释再结合她时而不注意流露出来的滔天怒意和周身的戾气。
若不是经历了啥就是梦魇吓坏了。
“乖,把药一口闷了,喝完奖励你一颗糖。”
千墨川难得的耐心,像在哄孩子一样,右手端着药碗,左手变戏法似的变出一颗糖。
看见糖果的那一刻,许卿突然觉得先前的药,白喝了。
早知道就耍耍性子,闹闹脾气,还能得到糖果。
“糖果哪来的?”乌鸦似的沙哑声音传来。
千墨川摸着她的头发,笑的温柔可亲。
“柳跃那里拿来的,润嗓子的。”
一颗糖在口腔,许卿顿时觉得苦味减少。
次日清晨,许卿听见屋外有百灵鸟的叫声。
婉转动听,像深山的清泉滴在石岩上。
又似妙龄女子纤纤玉指在古筝上快速划过。
优美动听,让人心情变好,许卿听了一会,情不自禁跟着哼了起来。
哼了一小段后,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声音回来了。
“我能说话了,太棒了。”
许卿情绪有些激动,感觉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舞。
恰好千墨川推门进来,看见眉飞色舞的许卿。
不仅跟着心情好起来“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他的嘴角有一丝不易觉察地笑,许卿抬头就对上眼里满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