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宇唔囔着嘴巴,“父亲好得很,身强体健。”
“我听说你母亲早亡,现在的姨娘对你如何?”
“马马虎虎,看得过去就行呗。”
毫无防备的顾清宇还当他是在关心自己,殊不知马上就要遭殃了。
“王爷今儿不正常啊?”
“有何不正常?突然心有所感,与你相识一场,总好奇究竟是何人能培养的出如此妙人儿。”
裴言澈凑近了一步,邪魅的笑着,“你不希望我多了解了解你吗?”
顾清宇轻轻地咬着筷子尖儿,点了点头。
“其实,家里边儿只有父亲最关心我......”
说着说着,顾清宇那双明媚的眸子里带上了一丝丝的落寞。
“但是我总觉得他和我姨娘、弟弟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一种没有得到过的归属感,一种没有我的中心圈儿。”
裴言澈的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顾清宇莞尔一笑,舒了一口气。
“所以呀,我常年游历在外,也少了和他们打交道的日子。”
裴言澈把玩着酒杯,常年游历,见的人很多,查起来也是诸多不便。
以顾家作突破口会容易一些。
裴言澈给他倒了一杯酒,地沉着声音言道:“抱歉,勾起你伤心事了。”
“无妨,喝酒。”
看着喝闷酒的裴言澈,顾清宇轻声的呼唤道:“王爷?”
“啊?”
“王爷无需放在心上,真正的伤心事该是隐藏在角落里,永远不可提及的伤疤。”
顾清宇又言:“能拿出来说的都不算事伤心事。”
裴言澈微微颔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向窗外看去,斜后方那座暗红色的医馆大门紧闭。
“圣堂医馆?值此好时间,他竟然大门紧闭?”
顾清宇循声望去,那高悬着的牌匾下的大门紧紧地关着,门口那暂停营业的牌子给外的刺目。
“许是有事情忙吧。”
裴言澈单手拖着下巴,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兴趣,“我们去看看?”
“走!”
他们推开了尘封的大门,医馆内古色古香的家具摆放整齐,柱子两边儿矗立的油灯早已经干涸。
地板上的泥土随着缝隙干裂开来,像极了一条条蜈蚣。
顾清宇挥了挥衣袖,“这应该是洪水留下的。”
“还没打扫,这几天怕是一直无人吧。”
裴言澈望向了贴着墙边儿的药柜,他一个个的打开来看,里边儿全部都是空荡荡的。
顾清宇猜测到:“该是躲避洪水,都给带走了吧。”
裴言澈扫视一周,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医书古籍都在,案台上的银票也未动,珍贵的摆件儿都在,唯独药材不知所踪。”
这儿正常的就像是主人躲难,丢盔弃甲逃跑的样子。
顾清宇在屋子里随意的溜达着。
“这家主人不图钱财,只带走了药材?有点儿不合理呀。”
“如果,他是被人挟持离开的,就解释的通了。”
裴言澈回眸,言道:“陈二的身体里有数十种毒药,如果是炼药的话,药材、医者才是必不可少的。”
“哦!”顾清宇狐疑的问道:“奇怪,一个两个失踪也就算了。”
“成群结队的失踪,州府竟然毫无察觉?他的家人呢?也没有报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