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岚然回京城这天,京城突如其来下了一场暴雨,差点飞机都无法降落,冼岚然站在机场大厅,来往的人匆匆。
冼岚然握着手机,她也不记得他们的电话,只能临时的买一把伞,然后打车回去。
冼宅属于私宅,周围一片区域都是属于内路,普通车子都开不进去。
门口的保镖直接拦住去路。
冼岚然坐在后座,摇下车窗,她道:“是我。”
“三小姐?”保镖显然很错愕。
在外人眼里,冼岚然就是死了,这突如其来的还诈尸了吗?
借着地上的雨水,还是能看见车子的阴影。
冼岚然毫不留情的关上车窗,雨水掉进车里,沾在她的身上,她心情很不爽。
保镖急忙开了门。
一下车,远远的就能看到阿能站在门口的身影。
冼岚然一把甩上车门,她表情冷淡,动作都不带停留的道:“能叔,付车钱。”
冼岚然身上还没有现金,况且这个雨打在她的身上,让她皮肤就变得很不舒服。
“好的三小姐。”
家里还没人,估计等会就有了。
冼岚然直接上楼洗澡换衣服。
才下飞机,她躺在床上需要调整一下时差。
还未躺下,门就被敲响,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喊声:“三小姐,老先生和三少爷回来了。”
冼岚然顿时将毛巾丢在一旁,捏紧的指骨微微发白。
冼岚然下楼,站在楼梯上已经见到许久未见的冼岚麒。
冼岚麒相貌同样出色,他穿着黑色衬衫,黑色长裤,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
衣袖被卷至手腕间,露出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
他好似从一个宴会下来,精心打扮的模样,头发梳成三七侧分,另一边的墨发垂在眉毛上面,线条利落,五官深邃,整个人是矜贵又阴险。
西服外套丢在沙发上。
听见动静,冼岚麒侧头看着她,一双黑眸审视着她。
冼岚然自然是不甘示弱,站在楼梯上,阴恻恻的看回去。
两人长相相似,即使是同父异母。
但实际,他们两人的母亲还是表亲,自然而然两人容貌看起来都像同父同母。
不过两人从小都是争的个你死我活的,哪里来的兄妹情深。
“这些天你去哪儿了?”老爷子见着两人无声的较量,他的茶杯猛的往桌面上一放,威严的气势顿时让所有人的头一低。
冼岚然稍微收敛点对冼岚麒的敌视,她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坐在了沙发上,慢慢回答:“跳海才逃出来,连续几天生了病,耽误行程。”
这话可信度不太高,那为什么不及时的联系家里?
冼岚然有些饿,朝旁边的佣人勾勾手道:“弄点果盘,有点饿。”
老爷子继续审视着她,态度一如既往的强硬,他继续问:“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冼岚然很坦然的看着老爷子,数十天没见,老爷子还是这么专横独断。
冼岚然坦然说:“我不记得每个人的电话,我怎么联系家里?而且南方这段时间大暴雨,被一个渔村的渔民救了,那边的路都封完,等通路了,我才回来的。”
冼岚然回来早就做好了准备,让人在网络上添加和删除一些东西简直是易如反掌。
冼岚麒的声音在一旁不合时宜的响起:“不记得别人的电话,难不成记不得你自己的?”
冼岚然皱眉看过去,他从西服外套口袋里拿出冼岚然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
因为触动,屏幕瞬间亮起,还是她和她母亲的合照。
醒目又刺眼。
“那你告诉我,你觉得我怎么知道我的手机是在你们手里还是那群人手里?”
冼岚麒不紧不慢的答:“你是在质疑接最后那一通电话的李远吗?”
冼岚然觉得他跟臭蟑螂一样讨厌,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冼岚然不堪示弱,反问:“我凭什么不能质问,我跳海的时候,请问李远已经在门口了?或是你冼岚麒在这危急关头出现了?。”
冼岚麒突然勾唇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声音淡淡的问:“那不妨说说跟你一起坠海的那个男人是谁?”
冼岚然马上回答:“楚淮池。”
或是没料到冼岚然说的这么干脆。
冼岚然马上跟着说:“我跟楚淮池都认识,我被绑架了,他出于人之常情帮我,被我牵连其中,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呢?”
冼岚麒微眯着眼睛,心情不悦,向来冼岚然是巧舌如簧,他倒不信两人没什么关系。
“想表达你在说谎!”
“够了!”
两人气氛逐渐暴躁,剑拔弩张,老爷子及时喊停。
“你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这件事也会彻查到底。”老爷子扫视两人一眼,继续说:“你们两个再继续为了一点小事吵来吵去,别怪我不客气。”
老爷子最厌恶的就是他们为了一点事情就可以争的面红耳赤,一副要杀了对方的模样,每到这个时候,他两个人都想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