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你可别听说了,不管是啥,本君一律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后卿脸色阴沉的吓人,想冲到那说书先生面前把他的嘴扯烂,让他再瞎说,可是他刚重生,一下界就惹事着实不是上策,只得咬了咬牙,扔下银子起身就想走。
刚出了门小腿就是一疼,后卿本来就火大,这一下撞得小腿酥麻,不由得更气了,直接单手拎着领子给这团东西拎了起来,那东西细胳膊细腿的还左蹬右踹,挣扎着还想跑。
“放开!你,你赶紧给我放开!”
“放开?你这小叫花子撞着人了不知道吗?嘿,你还想咬本...那个我...”
“快,在那!快点,他被人抓住了!”
后卿眼见着三四个彪形大汉拿着狼牙棒槌气势汹汹的就冲着这边来,后面还跟着一位风姿绰绰穿着华丽的妇人,那妇人走的虽慢,嘴上却不停:“东西都偷到我头上来了,我看你这小崽子是活腻歪了。”
“我求求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肯定要被打死了。”
“他们为什么打你?”
“我...他们冤枉我偷东西了。”
“哦。”
后卿叹了口气,拎着那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孩衣领往前一甩,扔在地上,自己则拍了拍手,抖了抖弄脏的衣服就准备走。
他本来不爱管这种闲事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必呢,管得过来吗?世上本来就恃强凌弱,冤不冤枉重要吗?
不是你没有错别人就不欺负你,那蚂蚁从地上爬过被人一脚踩死,也没见蚂蚁有什么错。
他已经不是那个幻想着可以扶道救市、阳光灿烂的少年了,那个少年早就死了,在白蟾玉死了之后就死了,而且再也不能重生了。
“小兔崽子,和你那快死的娘一样下贱,我让你跑。”那衣着华丽的妇人此时也没了该有的端庄,用力扯着那小叫花子的耳朵。
“说,是不是你偷的?”
“放开!我没偷!你们这群坏蛋,这是我自己跑腿攒下来给我娘的治病钱!”
那妇人使劲把小叫花子护在胸前的袋子扯了出来,袋子本来就不结实,一下子几块碎银子还有半块酥饼,全都掉到了地上。
妇人径直踩过掉在地上的半块酥饼,指着地面的银子,火冒三丈:“还说不是偷的,你个下贱货能攒下这么多银子?我看今天不给你打掉几层皮,你是不会长记性的,我这个主母不管教,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还愣着干什么,把银子给我捡起来,这个兔崽子给我拖回祠堂去往死里打!”
“是,夫人。”
“等一下。”
后卿转身的脚步突然一滞,三两步上前。
“哎呦!疼死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踩老子的手?!”
“这位夫人。”
后卿不理会正蹲着在捡银子疼的直冒汗的那位,下巴微扬点了点地面道:“你们架着那小叫花子刚才还撞了我,我这腿现在还疼得很,听你这话还是家里的主母,是不是得赔我点医药费?”
妇女原本要走,突然被叫住,还听见自家奴才叫的撕心裂肺,停住脚步转身拿目光扫了扫,原本想骂人的架势瞬间收敛了许多。
“小公子。”一边说一边亲身蹲下捡起一块碎银子轻放到后卿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