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里处理完后,把他丢到客栈附近。”卫骋把衣服撕成长条,动作娴熟的绑着马车夫。
看到旁边也没什么具有攻击力的东西,鱼饼儿也不相信他能赤手空拳打晕他,很是好奇:“你是把他打晕的?”
卫骋听她那么问,愣了一下,停下手中的动作,摸出了一个黑硬的东西递给了她。
这竟然是她放在火上烤的那个又黑又硬的大干饼!
“这果然是个好东西,要留着,说不定以后还会有用处!”鱼饼儿赞叹。
这里临近章州地界,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三人齐心协力把尸体堆在一起,盖上了一层枯枝,点上了火。
俩人把换下的带血的衣服也扔进了火中。顿时,刮起了猛烈的风,不一会儿,火光漫天。
卫骋的脸映在火光中,忽明忽暗,让人琢磨不透。
又往回走了十几公里,没找到客栈,于是把车夫扔在了一条要道上。做好这一切后,又特意绕了条路,返往章州。
鱼饼儿驾着马车,看着坐在身旁的卫骋:“你是不是和那个叫王忠义的有什么过节?”
杀王忠义时卫骋的神情和身上的气息骗不了人,那是恨,滔天的恨意。如果说她是卫骋,王忠义是赵萧凌的话,鱼饼儿相信自己绝对也会像他那样做。
“对。”卫骋承认了。
“嗯?”鱼饼儿没想到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承认了,看来这过节是挺深的。
“他是大内侍卫。”卫骋拿出了一个银质的腰牌,借着月光,她看到上面刻了明晃晃的“御赐”二字。
鱼饼儿脑袋轰得一下炸了,她吁得一声停下了马车,揪着卫骋的衣襟,对他大吼:“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这些人都敢去招惹!你不要命我要命!”
鱼饼儿真是快要被气死了,她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江湖恩怨而已。
救了那孩子算是做了件好事,就先把他带在身边,到时候随便送给一家平常的人家养就行了。
再不济,到时候扔给鱼县令,就说路上捡的,正好有个孩子也能陪陪孤独的他。
这倒好!等于捡了个大炸弹在手,说不定什么时候都会爆炸!随便送人,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卫骋紧紧抿着嘴,不说话。
鱼饼儿看他那副模样更来气,不断地点着他:“你说啊?怎么不说了?你平时不是挺能跟我吵的吗?这会怎么放不出一个屁来?”
这句脏话她是跟他爹在军营里学的,这会儿感觉用在这里和卫骋身上很是合适。
果然,卫骋嫌弃的看向她:“我真想知道你上辈子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竟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来。”
“这个时候你倒还嫌弃的指责我?你知不知道你杀的那几个人都是谁身边的人?”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去杀他们?我问你,那个被追杀的姓裴的是不是也是大内侍卫之一?”
卫骋点了点头。
鱼饼儿此时头疼欲裂,她想掐死卫骋的心都有。卫骋接下来的一句话,算是浇灭了她心中的火。
“多亏你和你鞭子的相助,要不我还不会如此顺利的手刃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