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县尉大人和赵老先生,卫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卫老爷连忙摆上笑脸。
张县尉就是翠翠案件时的监官,原来的县尉去章州任职后,他就升职成了县尉。
赵老先生是自在书院教书以来,很是受人敬仰,一生治学严谨,桃李满园,他在县内名望还是挺高的。
这时,依桃带着大夫赶来,赶紧给卫骋止血包扎,此时的他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和唇都呈透明状了。
鱼饼儿满身是血的站在旁边,不住的抽泣着。
“哦,那可是其安?”赵老先生开口,望向被血掩盖住面容的卫骋。
卫骋,字其安。
“是,先生远到而来,学生身体不便,还请谅解。”卫骋微弱的说着。
“这是怎么了?”赵老先生在张县蔚的搀扶下走到卫骋身边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鱼饼儿。
鱼饼儿胆怯的看了卫老爷一眼,给卫骋擦着脸上的血:“既然公公不让你参加乡试,你就听他的话,别让他生气了。”
卫老爷听到她这么说,一口老痰堵在了喉咙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卫老爷,你教育儿子,本官不会插手。卫骋做事认真,作为他的上司,有些事情本官还是要为他争取。”
有些事情不言而喻指的就是乡试。
“其安在书院一直表现的都很优秀,虽身体不适,但老夫相信乡试定不负众望。”赵老先生关爱的看向卫骋。
“先生过赞了。”卫骋很是谦虚。
“不管怎么样,距离乡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其安这在期间好好准备一下,有什么学问上不懂的问题,都可以随时来学院。”
“其安,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不要担心,本官和先生还有些事情,你不用起身相送了。”张县尉连忙按住将要起身的卫骋。
俩人眼神都没给卫老爷一个。
卫老爷像吃了苍蝇般难受,但还是要笑脸相送二人。
卫泽恒在得知赵老先生来后,也到了蔷薇院,大家的谈话他全都听到了。此时的他,闭着眼睛,紧紧握住拳头。
卫泽恒作为嫡子,也是卫家光明正大重返京城的希望。
卫泽运童生考了两年,都没过,对读书提不起兴趣,卫老爷看他实在不是读书那块料,索性也就放弃他了。
当时为了不让外人说闲话,卫老爷不得已让卫骋和卫泽恒一起在学院读书,平时的卫骋默不作声,没那么惹人注目。
但自从卫骋考上秀才后,赵老先生开始经常夸赞他,这让卫泽恒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还有卫老爷,也越看卫骋越不顺眼,庶子比嫡子还要出色,卫家脸面往哪放?
卫老爷便借由卫骋落水那件事,为他在学院办理了休学。并把他书房砸了,所有的文章和书籍都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