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张越铭手臂上的痛感刚消退,他刚缓过来,便受到了召见。
这日,老鸨火急火燎地上楼来,一进门便欢快道:“茗儿啊,天大的好事!张大人家设宴宴请达官显贵,赏金千两请你去弹曲。”
前几日刚听说要婚配,今便要他去见那群达官显贵,这不得不让他怀疑那爷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老鸨见张月茗不语,有些不好意思道:“茗儿,只是这次张大人提了个要求。”
看着老鸨一脸的心虚,张越铭眼神深邃,淡淡道:“是何要求?”想必是他平常不想做的事情。
“就是今晚你不可带面纱!”
张越铭一时无语,心中更加确定自己已然入局了,也不知道当日会遇上何人?
无论遇上何人,他都无法拒绝,棋子是没有拒绝的资格的。
“何时出发?”张越铭妥协了,淡淡道。
老鸨见张月茗没有异议,高兴地摇着她的手绢,笑道:“不急不急,是晚宴,你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收拾呢,到时会有车马来接你,你打扮好后,好生等着便好!”
“那我现在就要打扮了,先请妈妈出去吧!”张越铭心情不太好,下了逐客令。
老鸨也看出来张月茗不喜,但那是她的摇钱树,所以她对张月茗格外宽容,笑呵呵地出去了。
张越铭转身,看到一脸苍白的环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她呢!
“你怎么了?”张越铭询问道。
环儿不答,只问道:“您可能接受?”语气里是无尽的心疼,她知道对不能改变的事情,不该投入碍事的情感,但对张越铭这家人一般的哥哥,她的情感是情不自禁的。
张越铭何尝不是如此,他走到环儿身前,看了她一刻,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道:“无论去哪,我都带着你,这是我捡到你时便答应你的事,我定不食言。”
说完便转身去往了柜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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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张府张灯结彩,张家大人领着子孙在门口接待贵客,好不热闹。
张越铭跟着马车来,被领路人带着悄然从侧门入府了。
府内的院子里也挂满了灯笼,光亮与白昼无异。
小厮将张越铭的琴放置桌上,恭敬道:“张姑娘,你且在这等候,待到你要表演,我们大人会派人来寻你的。”说完便出门去了。
环儿扶着张越铭坐下了,道:“这小厮还怪客气的,以往我们去那些大人家里,那些下人一个个蹬鼻子上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主人呢!”
张越铭听着,想来确实是这样,但他也没精力思考为什么,手上的伤还是有些隐隐作痛的,他现在只想休息。
今晚,张越铭画了一个艳丽的浓妆,遮了他惨白的脸色,环儿未察觉他的不适。
环儿四处查看房内的陈设,门外又响起了动静,环儿立马止了动作跑到张越铭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