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老子正忙着?要去你自己去!”尹无命将奄奄一息的白炎随手扔了出去。
恰巧扔在了葛缚仓身边。
白炎趴在地上艰难的睁开眼,只见被葛缚仓缚骨的赵树根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赵树根”手脚被极其暴力的手法全部被反方向折断,整个前胸被巨力撞的凹陷进去,七孔都在向外淌血。
只听赵树根一直喃喃低语:“阿花……狗蛋……阿花……狗蛋……”
白炎双目通红!
葛缚仓已经死了?现在这个身体是赵树根本人?
这个可恶的缚骨蚁!
赵树根猛的又咳了一口鲜血出来,看着身旁同样遭遇的白炎,憨憨笑了起来:“白少爷,俺对不起你……咳咳,体内的这个家伙意识比俺想象的要强大……不过趁他刚刚被吓破胆时被俺的意识强行抹杀了……他对你的所作所为俺都能看见,但是都俺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俺想俺媳妇儿了!想俺儿子了!俺还不想死!”
说着赵树根开始疯狂喘息,一个二米多的大汉眼中蓄满了不甘的泪水。
见惯生死的白炎默不作声,不是他不想开口安慰,只是自己现在也是待宰羔羊,说了也没意义。
他知道赵树根必死无疑了,就算医仙来了也绝无救还的可能。能说这么多话,想这么多事,多半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
“不差了……俺死了,俺媳妇儿和俺儿子就有一大笔银子和一大片耕地,俺没有亏待她们娘儿俩!希望朝廷不要言而无信……”
“好了!你别说了!”白炎怒道:“活下去才是对她们最好的……”
白炎话说到一半,愣住了,只见赵树根已经双目圆瞪,停止剧烈喘息,凹陷的胸腔也不再起伏,至此没了声响。
………………
遥远的某处大山中,一名漂亮的妇人坐在院子中,怀里搂着个大胖小子,两人此时正抬头仰望星空,静静地数着日子,等着过几日丈夫的归来。
突然,孩子雀跃的指着天上,欢呼道:“娘,你看,是流星!”
“好好好,看见啦,快许愿吧。”妇人宠溺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无奈道。
“我许愿,我要爹爹挣好多好多钱,然后回来,咱们一家人再也不用分开啦!”孩子双手交叉,认真的许愿,稚嫩的声音纯真无邪。
“这傻孩子。”妇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刻满风霜的脸依然美丽动人。
嗯,夫君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
“该死!”白炎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他是京城白家三少爷没错,但是他只是一个私生子罢了!别人是温室里的花朵,而他不过是温室里的杂草!
母亲是京城南边蔚山上一个普通农家少女,当时已是白家家主的白天齐正巧游历蔚山,见其生的亭亭玉立,楚楚动人,遂起了歹念。
事后白天齐自知坏事,便留了一块随身玉佩,让少女拿去当了换银子。
谁知少女竟然爱上了这个强暴了自己的男人,不舍得将玉佩拿去典当,而是随身携带,每天看着玉佩日思夜想。
时间一久,肚子渐渐大了起来,父母不知女儿怎么了,问也不说,找了村里的接生婆一查,竟是怀了孩子。
顿时村里流言蜚语疯传,有的说是被山里的野人怀的野种,也有人说是她小小年纪耐不住寂寞跑到城里与人厮混,还有人说是因为他们家祖上杀了不少人,现在报应来了……等等等等……说什么的都有。
怀胎十月,孩子顺利出生,是个皮肤白嫩的男孩。
唯一与常人不同的是,他的头发是白的。
这下村里更是跟炸了锅似的,各种污言秽语都冒了出来,什么亵渎神灵,什么天降神罚,说什么的都有,仅因为村里从没有人见过天生白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