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冷冷的看了一眼,“真是可惜了……”
少顷,澜谷斜斜歪过头舌尖甚是邪魅的一舔唇角,那牛毛小刀果真便如那牛毛一般轻飘飘的不知被风吹向了何处?
夭七七被他那神色一惊,踉跄退了两步。
可看到那滴落的血色,还是撑了撑勇气上前捏过他的手腕,“知道你这大魔头,不怕痛这点儿伤痛也不算什么,可是看在你毕竟是客人的份上,还是包扎一下。”
澜谷,瞬间一愣,却没有甩开夭七七,看着她捏着他自己的手掌细心的吹了吹,然后轻柔的用手帕将那伤口包好。
他眼眸,一直灼灼专注在夭七七手上的动作,至于她说了什么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得进去。待他反应过来,夭七七已经转身离开。
他望着那离去的娇小的背影,正预备离开却听得身后夭七七开口道:“这位客人,麻烦以后莫要伤害花草树木还有这些花瓣还劳烦收拾干净,拿到厨房去交给厨房的大叔。”
澜谷清浅一勾嘴角,冷哼一笑。
“澜谷,在看什么?”茜葵望了望那夭七七离去的背影,“你可是在看那个凡人?”
“没什么,这些东西你把它们弄起来拿去厨房。”澜谷瞟了一眼那地上的花瓣,摸着裹在手上那锦帕漫不经心一笑便离开了。
“拿到厨房?你不是开玩笑吧。”茜葵眸色感到甚是惊诧,“你这一早上弄这些不会就只是……是病了?还是疯了?”
“少废话,拿到厨房去……”澜谷一丈开外回眸,凌冽一瞥。
不容置喙……
密室中,幽白紧闭双眼。
全身的衣衫,皆都湿透。湿哒哒的贴在后背上,他蹙着眉头,汗水顺着脸颊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可是手臂的冰棱之碴还是层层的扎的他疼痛不堪,他咬着雅观,极力的忍耐。
身下的那灵石上的火焰之光却渐渐的在变弱,暗淡下来。
皎月偷偷避过其他人,端了一副吃食进入密室之中。瞧见幽白那痛不欲生的神情,揪起一抹担忧之色。
“公子,给你拿了些食物,你多少吃点儿吧。”将那食物一盘一盘端到一旁的桌几之上,幽倒了杯茶。
又跑了一趟将衣服放到一旁,“公子,这次你的发病时间竟然提前了这么多,每次可用这灵石暂时压制住,可是我看着这况真的不容乐观。公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病况,这次是愈发的严重了。”
幽白眼眸抬了抬,“替我先把衣服换了。”
“澜谷可还安分?”
“公子放心,他今日没有见到你的人没地撒气,所以只好拿院子里的那棵树撒气。恐怕倒时候你出去,怕是这院子已经光秃秃了也说不定。”
“秃了,那你再种一遍便好了。”
“如此说来,那七姑娘倒是救了我。今日若不是七姑娘挺身而出护住了你那些树,我可就是有的忙了。”
“你说,夭儿?他可有对她做什么?”
“公子说来也奇怪,那大魔头不知道今日是不是吃错了药,还是改邪归正了?改邪归正有些不太可能,他竟然什么都没有对七姑娘做?不但什么都没有做,反而竟然还听七姑娘的话,让茜葵将那些花瓣都送去了厨房,你说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