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府门前一时好不热闹,小到拌两句嘴,大到开开吵干架的。每天看热闹的就围了一圈,可怜了那些卖艺的杂耍人员稀稀拉拉的几个观众,打赏的就更没有几个了。惹得这粗壮男子恨不能变成那出口便能吐出一朵花的媒婆来。
夭七七望了一眼这看不到门槛的沈府不免唏嘘道:“啧啧,这天上的仙女果然是不好当的,果然还是脚踏实地做个平凡的人是为上策。”
………
午后夭七七熹床软塌轻纱幔帐中小憩,慢慢的睡意朦胧益渐昏沉。直觉眼前一黑,身子渐渐不听使唤,意识似被什么夺走,忽的坠入一片黑暗之中,无有一点点的光亮,身体愈来愈沉重瀑布泄地般的重量压来。
忽而又轻飘飘的在空中荡漾着,黑暗转而变作白茫茫一片,伸手触摸,一团雾气化作晶莹剔透的水滴,旋即又幻化回雾气溶于这一片薄雾之中不变分明了。就这样飘着飘着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恐惧感撕咬着没一寸肌肤,灵魂似从身体剥离出来,痛苦,冷漠,身体本能反应的蜷缩起,却似被什么物什禁锢起来,越挣扎似乎越紧,就越害怕。一个激灵便在梦中惊醒。
醒后她方才发觉只是一个梦,只觉有些不寒而栗。汗毛根根似带着寒气,一个寒颤,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乌语闻讯推门快步而来,“小姐怎么了,怎么了?”
“无妨,无妨,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没什么要紧的。”夭七七云淡风轻的答道。
虽夭七七装作无事般回答于她,但总有一丝的不安,遂抚了抚胸口略缓了缓情绪,打开房门一看已然睡了半日。夭七七望着天边的云霞,晕红了天空的脸庞。黄昏的意味渐渐的浓郁,太阳偷偷掩盖起锋利的光芒,温柔的如水般撒在衣衫之上。平淡的生活惬意的似秋波融进日子里的酸甜苦辣咸。
夭七七觉得日子虽过的平淡无奇,却也倍感温馨,母亲苏婉芝总是那么温柔,不曾有一丝一毫的疾言厉色;爹爹虽然有时过于严厉却也是极其疼爱她的,甚少有这样不重男轻女的父母,这一点她心知肚明,甚是喟足自己能有这般父母亲。是以她偶尔会淘气一点,也知夭老爷不会对她责罚只是嘴上说几句而已。
平淡而美好无波无澜的日子总是这样美好而短暂。是不是凡美好的东西都是转瞬即逝,任谁都想留住美好的东西可但凡美的事物都如那烟花一般易散,这样一直到夭七七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