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珺只是小心的蹲了下来,尽量不让自己的外套与裙子弄脏,将头发弄到一边。
强行把陈辞的嘴撬开,将抗生素塞了进去,拿起打火机灼烧着陈辞手臂的伤口,在陈辞却只是无力呻吟几声。
佚名惊恐想要叫出声,只见豫珺转过头,摆了个嘘声的手势,就继续烧着陈辞的伤口,待差不多时,拿出酒精小心的消毒镊子,随后用酒精瓶卡住陈辞的嘴,防止他疼出声。
豫珺将镊子伸进伤口里,慢慢的取出一颗子弹,陈辞在这过程中不停的唔咽着,口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豫珺立马用牙撕出一段绷带,缠在手臂上。
待一切做完后,豫珺赶忙收拾起工具,沾了陈辞口水的酒精瓶,只是甩了甩,擦在了裙子上。
“你,你能放开我吗?”
佚名目睹了一切后,认为豫珺应该是个好人,想要询问她是否能放开他。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豫珺沉默了许久后才问道。
“…………那你为什么会帮他处理伤口?
这时豫珺不假思索地说道:“因为他答应会杀了我。”
“…………如,如果我也答应你呢?如果我死了,小辞也有可能反悔,然后不杀你呀?”佚名迟疑了一会儿也说道,他觉得自己这样说可能不太好,但他真的不想死,尤其是这个充满血腥的商场。
豫珺走了过去,摆弄了下铁链,全尽全力,只扣下一个快松掉的螺母。
“……………………下次吧。”
豫珺只留下了这三个字,便匆匆关门走了。
这一路上,她开始思考起了反悔的意义和意思。
‘反悔应该是改变原来的意思,然后让自己获利,让别人没有获利,而且反悔某种意义上可以用来做交易的筹码’
豫珺在脑海生成了上面这样一段话。
豫珺跑到三楼时,已经大约过了快二十分钟,她小心推开了门,后厨里还在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豫珺坐在之前的位置,将瓶子放下,继续看桌子上的黄/书,看来豫珺一时半会是吃不了饭。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豫珺百无聊赖的继续看着书,她翻到最后一页,里面有一张略为粗糙的小熊贴纸,就是厨房里那个女人送给她的,豫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但却又一瞬即逝。
她望向厨房的方向,呻吟声停止了,一片寂静,一切都来不及了。
豫珺开始想,如果那个女人不仅仅只会躲,在豫珺放开她时,是不是就能活着离开?
如果她当初没有想带她离开,是不是自己还会无时无刻想死,再也没人给她微弱可笑的希望?
如果女人当初留在这儿,自己会不会有了个“母亲”?而“父亲”也应该不会杀了她,让她现在这样留在我们“身边”,
如果她………………………没有如果了,她已经死了,不会在一边跟自己聊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