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鸦雀无声,似连呼吸出得声音都令人胆寒,空气中沉浮着浓重不散得血腥气,肃杀压抑。
染血的长剑剑身微抖着,不知是剑在抖还是人在抖。血液顺着剑尖滑落,下一刻便听清脆的“咔嚓”声。栀桑榆右手中染血的宝剑一瞬断成数节,这上等灵宝的法器在主人的手中就此沦为破铜烂铁,叫所见之人一阵惋惜。
栀桑榆从始至终神色冷漠,离得近得才恍然发觉他面色极白,白得不似活人,一眼望去不觉任何人的生气,周身也是冷得瘆人。
栀桑榆挥手将手中染血的剑丢弃,栀桑榆手尖微动钟离怀瑾手上便带上白玉莲的手串。他声音听不出悲喜:“来人,将他押入天牢,没本座允许不得有人探望。”
说罢,栀桑榆转身一步踏出从他衣领下可见脖颈处突然出现黑色纹路,发觉之人再一细看他脖颈白皙修长不见任何瑕疵。
杖千哲喊着“师弟。”便要下场。
“师兄别过来。”
杖千哲觉他状态不对便也真没敢多动。
栀桑榆声音平静:“钟离怀瑾已被吾亲自处决,诸位可还有异议?”
众人鸦雀无声无一人胆敢反驳。
栀桑榆开口再言:“钟离怀瑾犯下大错,罪仙柱上受三十六道溃雷鞭是给诸位的一个交代,吾已废他灵脉、挖他灵骨、去他四觉,从此他无缘仙路,彻底沦为一个废人,是为天下之人赔罪,吾知这般不足弥补过错,可他年纪尚幼,难抵诱惑修习邪术,无法控制导致伤及无辜,可那非他本意。妖魔尚有放下屠刀给以向善的机会,诸位慈悲还请给他一个机会。”
众人哗然这芜尘君竟放下姿态向各位为他弟子求情,放钟离怀瑾一条生路!可这意义何在?那钟离怀瑾修为尽废,五感抹去四感别说修仙了哪怕一介凡人都不如,活着也不过苟且偷生。
栀桑榆继续道:“是我这个师尊疏于管教,令他如今误入歧途,大错已然铸成,我这个师尊怎能幸免于难。余下一百零一道溃雷鞭由我这个师尊替徒受罚!”
四周顿时嘲哳起来众人面上皆是震惊之色。
仗千哲等人想前去阻止可话已出口却没有强行带走他的缘由,更何况无数宗门势力在场,此刻是他长阾中人犯下大错更是没有理由强阻。
杖千哲起身喊一声:“师弟!”
仗千哲此刻真想自己不是这长阾宗掌门,能直接上场劫人,异无把柄可由人拿捏,终归长阾宗没强大到可任性妄为的程度。
叶辰溪一言不发跳下高台要阻止。
可栀桑榆抬脚便已踏上罪仙柱,栀桑榆散开空间之力,便有数道红雷落下,栀桑榆用空间之力化解同时手也被劈伤,血液流淌。他还没来得及多有动作,罪仙柱锁链便困缚栀桑榆的手脚,将他悬在半空
杖千哲气地发抖,此时此刻无限后悔劝栀桑榆收钟离怀瑾为徒,可谁又能撂倒如今状况。
栀桑榆此刻上这刑台杖千哲知他是为堵住悠悠众口,一是以免连累长阾宗,二是给钟离怀瑾留下余地,可他又何须做到如此地步,就算那些势力还有不满,长阾宗异能护住钟离怀瑾。他当自己是神仙死不了吗?他毒还未解,旧伤未曾愈便又要受一百零一道溃雷鞭,莫不是真不想活了?
杖千哲捏着扶手的手直发抖,可他是一宗之主由不得他任性胡来。
罪仙柱上一个惶惶之声响起:“余下刑罚一百零一道溃雷鞭!外附罪有二,其一强闯罪仙柱带离罪徒,判傀雷鞭五十六道,其二毁坏罪仙锁判三十二道溃雷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