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被送进了医院。
栀桑榆脑袋上是皮外伤,而眼睛在去往医院的路上直接流出了血泪便晕了过去,将他人吓得不轻。
王君宇这一摔可不轻直接成了偏瘫。
双方家长皆不退让,能上那学校的人一样是有钱的主打官司打了数场也没能争出个输赢。
这学是不可能去上的了。
栀桑榆父母同他待了几天再次神秘消失。
栀桑榆知道母亲是国家机关的研究员,主要在生物领域。而父亲是有钱的富二代同时还有一个他也没能调查清楚的身份,仅知道同国家有关。
栀桑榆发现在自己那次眼睛经过刺激能够睁开一个缝隙了,让他欣喜的是他能看到一丁点的白色。
他便偷偷摸摸的不断解开缎带,忍受着非人的痛苦。
时间飞逝。
栀桑榆将父母安排的任务和父亲多加的防身格斗,皆学到了精通,说是防身更像是杀人武功,特别是防身一类他学的异常快,像是天生为了武功而存在的一样。要是能够看见,他的武功进度会更加惊人。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一年多。他整天除了学习,看书忍痛外成天就如盼望主人回家的小狗一般可怜又可笑,逐渐他很少开口说话,同照顾自己的阿姨最多的就是客气的道谢。
至那日父母仅回来过一次,直到经过努力他的眼睛睁开了,确是另一种绝望他看到了一片白,一大片虚无的白。
栀桑榆睁着眼睛眼神空洞,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当眼睛快要睁开的时候他就有所准备了,因为到了那个时候眼前依然不视一物,白的他觉得晃眼。
他上网查过,没有像他这种类似的病例。
之前在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也曾说他的眼睛异常古怪,之前是车祸导致眼角膜彻底脱落,做手术将坏掉的眼球恢复也只是为了美观。
随后发现他的眼睛不能在空气中接触,不能见光,甚至双眼都无法睁开,到后面他睁开了眼睛,眼角膜竟然也神奇的长了出来却依然看不见。
栀桑榆没有告诉医生,自己看到了一片白,像是白色灯光全面铺开的白。
他上网查了没有任何像他这样类似的病例,有的也只是来自葡萄牙作家洛泽塔拉马戈获在1995年发布的一部长篇小说《失明症漫记》,里面有一种导致双目失明的传染病,这种病会让人眼前突然白茫茫一片,用原着里面的形容是:好像在浓雾里,好像在牛奶的海里。
他的眼睛也是这般一片的白,不同的是自己眼前的白是散发着白光的,像是周围空间被巨大的白色光灯围绕着。
他闭眼在睁开还是白茫茫的。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越发觉得不安,他需要眼睛,需要它然后想办法找到父母为什么不能回家。但现在他是一个瞎子,连走出家门都是那般困难何况是找父母。
栀桑榆下了床打开了房门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
栀桑榆一喜,是爸爸妈妈。
他偷摸摸的从房间出来,由于这个房子很大,从这头到那头就算是喊都有些难以听到双方声音,因此栀桑榆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当他逐渐靠近能听清了,他们是在争吵。
脸上的喜色消失。
栀桑榆不知道为什么跟他们认识最多也就三年,接触的时间甚至不足两年,自己却对这对父母那般在意。
他躲在客厅路口听着两人互相的抱怨,突然变觉头疼欲裂。
意识一下被拉远,他看到了一男一女和现在的两人所在的场景,耳边的声音同脑子里面的画面一下重叠起来。
“你告诉我你没有出轨。”
“你觉得呢?”
“我问你是不是?”
“是,我就是出轨了……”
……
栀桑榆身体一下寒冷一片,心脏巨疼,似乎心脏一下被取走了一块,呼吸都有些困难。
靠着墙一点点滑坐在地。
什么夺舍,自己就是栀桑榆啊。他想起来了,想起了许多记忆,想起来了自己,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想起了父母,甚至想起他们过几天要离婚。
自己只能是孤零零一个人,就算是重生第二次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还是个瞎子。
他恨自己,恨父亲为什么父亲要这么做……
一切按照记忆中的一样他们离婚了,母亲打官司失败栀桑榆被判给了父亲。
栀桑榆脸上无喜无悲。
晚上栀暮楚将栀桑榆带回家,他从父亲的怀抱里挣脱,拿掉了眼睛上的绸缎,看向了父亲所在的方向。
栀暮楚见此着急的要将缎带绑回去,栀桑榆躲开了。
“父亲,为什么?”栀桑榆声音很冷,不像是以往那般亲昵的叫着爸爸而是正式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