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被打得愣住,眼神发直,也不知道闪躲。
华皎还要挥拳,被庾持一把拉住,劝道:“都录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呀,都是自已人,不要为了一个娈童,坏了兄弟感情呀!”
“什么娈童!韩蛮子是个清白的孩子,竖子坏了人家清白,还不肯道歉,以为用钱就可以解决一切,人家不要他的臭钱,他便脸面挂不住,恼羞成怒,要治人家的罪,简直不可理谕!”华皎愤然道。
到仲举也拉住华皎,劝道:“子华原本是一番好意,只是方式方法用的不当,那孩子也太过倔犟了,不然也不会闹成这样,这事不能全怪子华,贤弟莫要生气,现在救人要紧。”
华皎按下怒火,指着陈蒨道:“你,出去,这孩子交给我,下面没你什么事了。”
陈蒨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听话地退到帐外。
庾持不高兴道:“华贤弟这闲事管得出格了,虽说你对子华有大恩,但他是太守,是咱们的上官,这孩子又不是你什么人?就算太守有错,有必要为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大打出手吗?”
“好了,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允德兄,咱们也出去吧!”到仲举不耐烦地推庾持出帐。
约过了半个时辰,几位军医起身,收拾药具,华皎问:“怎么样,这孩子伤势如何?”
军医们当中一位,拱手道:“幸好刀插得不深,若是再插进半寸,性命就堪虞了,属下已经用桑皮线缝合好伤口,敷了止血消肿的蒲黄粉,现在他的脉像平稳,不出意外应无大碍。”
华皎坐在榻边,伸手握住少年的手,见少年没有反应,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帐外,陈蒨见军医们出来了,急问:“那孩子怎么样?”
“太守请放宽心,属下已经处理好伤口,那孩子因为气血不足还在昏睡,不过太守不用担心,今天亦或明天就能醒来。”一位军医回道。
“好,好。”陈蒨如释重负道。
到仲举着急地催促陈蒨:“子华,时辰不早了,下令拔营起程吧!”
陈蒨点点头,对骆牙道:“旗门,传我军令,即刻拔营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