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太医轮流为林闻把了脉,商讨片刻后也没能找出呕血的原因,只好说是急火攻心导致的。
殿内乌压压的跪了一片太监宫女,气氛很是凝重。搞得像皇帝要驾崩似的。
魏琦坐在榻边伸出二指将林闻脸上凌乱的发丝拂去,自言自语的轻声道:“朕只是说了赐婚,就怕成这样了。”
“没瘦、没丑、没病,倒还白净高挑了些。看来民间的山水将你养的甚好。”
他视线掠过男人的每寸肌肤,在林闻那道新添的伤口处停留了很久。
底下不知是哪个胆小害怕的宫女发出轻微的啜泣声,惹的众人的心都跟着提起来。
魏琦面上的平静瞬间变成冷怒,深色双眸中少有的温和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使人颤栗的森寒。
“丧气的东西!”
“都给朕滚出去跪着!”
他捂住林闻的双耳侧眸厉声吼骂,但还是打扰到了昏睡之人。
男人虚弱的半阖着眼,气若游丝的吐出几个字。
“什么?”魏琦屈尊降贵的俯身贴近他的唇边。
“奴才......是不是要死了.....”
魏琦神色一紧刚想开口安慰,忽又觉得不妥。这个男人现在是罪奴,不是从前对他百依百顺的林闻了。自己何必对他说软话。
“死了,也是你应得的报应。”皇帝绷紧下颌,收回覆在林闻耳朵上的手。
本来以为男人会求着自己救他,没想到他只是释怀一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魏琦看了心底发慌。
“奴才有一......遗愿。还望,皇上成全。”林闻苍白干裂的唇虚虚张合,暗淡的眼眸一直看着魏琦。
魏琦没回话。手指却抠着衾被上的精致刺绣。林闻根本没资格跟他提愿望,再说了这人又不会死,讲什么遗愿...
林闻含着笑,“...皇上能再牵牵奴才的手吗?”
魏琦一怔,又听他道:“不要嫌弃奴才...奴才从小到大只跟过您,没伺候过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