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挑了挑眉，见她没有想细说，便没有再问。
因为方才那些海贼影响，集市上的人稀稀散散，先前拥挤的闹市变得冷清了许多，人和人之间甚至能空出很大的间隙。
“那里有个女人，好像是吃了迷药，突然间就昏迷晕倒了。”
“啊？这么厉害，那她旁边有人没啊？”
“不知道，现在都不敢碰，害怕她有什么事情呢……”
“在哪里啊？”
“那不是一堆人围着的吗？”
路上遇到旁边窃窃私语的人，林夜汐多看了他们一眼，听他们的描述越发觉得熟悉，便一伸手拉住了他们。
“请等一下。”面对出现异色的女人，林夜汐露出和善的笑容，“你刚才说那边有个人晕倒了是吗？”
“啊，看上去是的呢。”那个女人听林夜汐说这个，面上有些忧心，“她本来拿着一碗章鱼烧，边走边吃，哪曾想突然就晕倒在地了，真的好吓人啊。”
“……她有纹身吗？”马尔科听这话已经大概知道是谁了。
“嗯……背后好像是有一个。诶，就和他的差不多。”女人回忆着，眼睛一亮，指了指马尔科胸前的纹身。
“是这样啊，谢谢了。”林夜汐灿烂一笑，松开了她。
女人摆摆手示意没事，和旁边的同伴向相反方向去。
林夜汐看看马尔科：“去看看？”
马尔科听到她的叙述就已经有八成确定是艾斯了，随即无奈地点了点头。
等他们赶到时，钻过层层人群，发现艾斯正无所知觉地睡在地上，眼睛禁闭嘴巴微张，能稍微听到些呼噜声。
马尔科：……
林夜汐倒是面不改色，就是看到萨奇无奈的面色有些好笑。
“我找到他时他就这样了。”萨奇无奈地摸了摸脖子，“怎么叫都叫不醒。”
马尔科突然一顿，目光转向艾斯旁边站着的亡灵，瞳孔开始震动。
“……萨奇？”
萨奇也才注意到马尔科，笑着向他打招呼：“呦马尔科——等等，为什么你也能看到我？”
说着，看向林夜汐。
“当然给他也搞了嘛。”林夜汐走到艾斯身边，弯腰看他那一脸不设防的样子，挑了挑眉，“路上遇到了，为了让他相信就给他也弄了。”
林夜汐看看四周围观的人，扬起灿烂的笑容：“能散开吗？真不好意思啊，他就是睡过去了。”
“诶？？！！”
本来有些惴惴不安的围观群众眼睛都要等出来了。
“睡着了？”
“我都要去叫医生了欸。”
“真是吓人啊，怎么会有人走着走着就睡着啊？”
“……”
马尔科听着周围人诧异的话语，没有半点反应，只是目光复杂地看向萨奇。
那一瞬间，周围一切的嘈杂声好像都被隔离了般。
“不要这个样子嘛马尔科，能看见我不是很好吗？”
萨奇笑着揽住他的肩膀，虽然一碰就穿了过去，根本碰不到，但萨奇还是维持着这个姿势，让马尔科隐约感觉好像还如之前一样。
“怎么了？”萨奇还在问，见马尔科神情复杂，忍不住笑道，“你不会要像艾斯一样哭鼻子吧？”
“……不。”马尔科单手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
林夜汐纠结地看着艾斯，她发现即使艾斯是突然睡着了，他手里的章鱼烧还稳稳的捧在手里。
林夜汐：……
林夜汐看看马尔科：“你们要叙旧到什么时候？”
马尔科听言，看看艾斯，无奈上前踢了他一脚：“艾斯，起来了。”
脚尖还没碰到人，艾斯就猛然坐起，躲过了马尔科的凉鞋，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马尔科是站在艾斯身后的，只是莫名看着艾斯左扭扭右扭扭，观望着四周。
艾斯扭头，对站在他身边的林夜汐露出见了鬼的表情：“我刚才好像听到马尔科的声音！还叫了我的名字！真是太可怕了……”
林夜汐：……
马尔科：……
萨奇捂住了脸。
白胡子海贼团一时间也不忍直视地捂住了额头。
独孤萧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很怕他吗？”林夜汐挑眉。
“他好麻烦的，是很厉害，但他管的好多啊，还——”艾斯光是想想就皱起了脸。
“艾斯，艾斯……”萨奇小声叫道。
艾斯不解地看着他。
“有没有可能……”林夜汐看看一脸无奈的马尔科，迟疑开口。
马尔科上前一步，阴影洒下，笼罩着艾斯。
艾斯后知后觉地仰起头，抬头时正巧碰上马尔科低头，和马尔科对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
“马……马尔科？”艾斯试探性开口。
马尔科本来还有些许迟疑的心顿时坚定起来。
就这个表情，这个动作，绝对就是艾斯！
马尔科面色复杂地盯着坐在地上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女孩。
艾斯眨眨眼，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马尔科无语，想像以前一样伸手把他拎起来，看了半天发现无从下手，只能无奈捂了下脸。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吧，艾斯。”马尔科微微松手，露出稍显锋利的眼睛，“为什么你会这个样子yoi？”
艾斯看看林夜汐，目光还有些许疑惑。
“我在路上碰到他了，看到他身上的纹身和你的差不多，就问了下。”林夜汐露出她那洁白的牙齿。
“起来，艾斯。”
艾斯见马尔科面色有些难看，连忙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想这样的马尔科，你要相信我啊——”艾斯试图解释，“萨奇可以作证的。”
“是的，我可以——”萨奇试图开口。
“闭嘴萨奇，你不要惯着他。”马尔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看着艾斯，“你知道你身上这是可以解除的吗？”
艾斯：“诶？”
林夜汐：“嗯？”
“可以解除的吗？”林夜汐好奇地歪了歪头。
“当然，只要霸气足够强，这种果实能力是可以自行解除的。”马尔科没好气道。
“霸气啊……”林夜汐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