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人虽然老,但跟着主家这么多年,身的气度还是有的,去了秦家,叹息了一番,又把主家的意思传达一遍,看着三百贯的铜钱,秦管事似乎没了怨气。
这三百贯是主家给的,并不是贪墨的,有了这些钱,养活一对儿女没什么问题。
况且,还要给说个年轻漂亮的媳妇,还把孩子接到他那里去学习,于公于私,都解决了秦掌柜的很多问题。
到了此时,秦掌柜也觉着主家仁至义尽了,欠下那么多钱,似乎也没什么太担心的了。
这种事情传的很快,毕竟三百贯的铜钱摆在哪里,所有女子眼红之余,又觉着生气。
这些钱都是拿女子命换来的,如今,家里男人花着自己拿命换来的钱,娶着年轻漂亮的媳妇,怎么想都不值得。
另外两家掌柜听到秦管事家里的事情后,当家的媳妇顿时就不闹了,自己要是真的想不开自杀了,还得便宜了自己的男人,这如何使得?
不就是欠钱吗,慢慢还呗,反正也饿不死,有吃有住的,总比死了要强。
……
长安县衙的县令最不好做,按照权利来说,只要是长安的,他谁都能管。
但按照现实,达官贵人都比他官大,平时要是没有性命攸关的案子,峰也派不到他们县衙,大多数都是府衙那边处理。
所以,长安县令主要管的就是一些贫民百姓的事情。很少插足官员或者贵族的事情。即便是有那个纨绔子弟惹了麻烦,县衙也会把事情移交到府衙,眼不见为净。
今天前来给家奴销户的秦家,不过是一个商贾之民,崔县令也闲来无事问了福伯几句。
听到被主家逼死,县令皱了一下眉头,这种被逼死的家奴,最是败坏主家声誉,谁碰到这样的,都甚是郁闷。
崔县令捻着胡须言道:“你们家老爷,与本县也相识,如今少爷刚刚接管家业就碰到这样的刁奴,败坏了秦家的声誉,你们老爷打算怎么做?”
福伯笑道:“县令大人,处理此事的,也是我家少爷,并没有惊动老爷夫人。”
县令冷哼一声:“就那个在国子监学习的少爷?呵呵,不是本官笑话,两年连计算之法都没学会,都成了国子监的笑柄了。
刚接触家业就弄出人命,还想挽救之法?你们家老爷心也够大的了。左右闲来无事,说说你们家少爷是如何处理的。”
福伯把秦松的处理办法讲了一遍,崔大人捻着胡须半晌不语,望着福伯:“这是你家少爷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