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三年不见长进了不少。”
赵承钧得意一笑:“我也这么觉得。”
顾卿:“我是说,更贱了。”
赵承钧:……
掀桌!这朋友没得做了!!!
顾卿今日约赵承钧可是有正事儿的,他给赵承钧倒一杯酒:“赵伯父现在还收学生吗?”
赵承钧以为好友良心发现了,又是送好酒,又是帮忙倒酒的,合着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将顾卿刚倒好的酒仰头喝了:“你别告诉我是你那个二弟,信不信我一口酒喷你脸上!”
就顾宸那个狗性子,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再给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他可担当不起这个罪过。
顾卿嗤笑一声:“他不配。”
上次家宴上他盯着小姑娘看的事儿还没跟他清算呢,回头让凌云套麻袋给他打一顿,长长记性。
“是我大舅哥。”
赵承钧回忆了一下,可惜他离京三年,沈家身份又太低,除了知道沈家有钱以外,实在没什么别的印象。
不过玩闹归玩闹,顾卿正事儿上从来不掉链子,他推荐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行,过些天吧,你带人上门给老爷子看看。”
他们刚回京,家里也需要几天收拾。
顾卿不是不懂礼数的人,点头应允。
赵承钧上下打量着顾卿,才成亲多久,已经开始为岳父家里打算了?
“真动情了?”
赵承钧有些好奇。
当初给他写信可是说的合作,这才多久?
不过想起沈寒月的传闻,听说长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大家都是男子,爱美人儿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他忽然想到了当初沈寒月美貌第一次传扬开的时候,似乎有人说她有个青梅竹马?
是蕴大人的儿子,叫什么蕴初?
赵家和蕴家的老太爷是先后去了的,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守孝回来了。
顾卿想到小姑娘昨日晚膳时候贪吃的模样,眼中泛起一丝暖意:“别胡说,她还小呢。”
赵承钧觉得离谱儿:“她哪里小了?你二十,她十八,只比你小两岁而已。”
在好友“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里,顾卿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他半晌才道:“她不一样。”
是的,她不一样。
初见的时候,她是个自持美貌自信笃定他一定会同意这场婚事的女子。
他以为她是娇纵的,不过她这样貌美的女子,娇纵起来也是可爱的。
可敬茶的时候她因为程氏是他的母亲,甘愿下跪敬茶,会耐心听他讲边关的趣事,会在回门的时候反击算计她的妹妹,并暗中收集二房作乱的证据,轻轻松松借母亲的手处理了李管事。
他又觉得,她是稳重而聪明的。
直到母亲用自尽威胁他撮合赵家女儿和二弟的时候,她比他还要愤怒的挺身而出,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稳稳的将他护在身后。
这是父亲走了以后,第一次有人坚定的站在他前面,为他遮风挡雨,冲锋陷阵。
但大多数时候,她会为收到漂亮的花,吃到好吃的食物,这种简单的事情而开心。
相处的越久,他越是看不透。
赵承钧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好了,你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