荘雨菲笑吟吟地从桌下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那一份。”
胡安珩愣怔了一会,才伸手拿过那份文件细细地看了起来,他说:“你、你怎么会有?”
在胡安珩看文件的时候,荘雨菲告诉了他实话:“你看第一页中间那行字,是不是写着’兰鸟经营者自动获得钟下医院一份股份‘。”
那句话细细小小密密麻麻四四方方地印在兰鸟的照片上,印了一圈,所有人看到时只觉得是兰鸟门头照片,并没有注意每张一样的兰鸟厂房照片都印了一句这样的话。
这句话得用放大镜才看得清,也很难让人在意,就连当初把胡家的资料给荘雨菲参考的尹驭都没发现,更别提这么多年把兰鸟当一个破厂的胡家人。
荘雨菲不过赌一把,这句像玩笑像恶作剧一样的话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具有法律效力。
当老爷子意义不明地对她笑着说她那个厂子选得好的时候,她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事实确实如此。
“可是,兰鸟才装修好,不可能已经进入了营业状态。”
胡安珩果然看到了那句话,但他不认为荘雨菲要走底下生意的事能这么快,更不会在这个风头上去沾手这种事:“合同里也写明了正在营业中,你的兰鸟主营业是什么?”
“卖洗衣粉啊。”
荘雨菲笑眯眯地摆摆手:“这么巧的,今早我进这个门之前刚成交了一单,是一名叫’小安‘的女士上门下的单。”
提及这个名字,胡安珩真的没话说了,他愣愣地看着荘雨菲。
荘雨菲撑着下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无辜又猖狂。
“哎哟,聊到哪了?我是不是错过时间了?”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风风火火地进来一个女人,大波浪大红唇,性感地把墨镜往发上一推,拉开一张椅子就坐下来了。
一坐下就拿出小镜子补妆:“不好意思各位,早起路上堵车,就来晚了。”
补妆补了一半,没人出声,刘佳景回了个头,一瞧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登时乐了:“怎么,没看过美女是吗?”
罢了她收起自己的化妆镜,把一份文件扔在桌上,对所有人,主要是对胡安珩说:“昨晚的新闻我看了,闹得还挺大,接下来要怎么处理,我也来听听。”
胡安珩拧眉:“你怎么会有?”
刘佳景又坐下了,翘起二郎腿继续补妆:“老头子前两天给的,人都要死了,给我点东西很正常。”
补完妆,她椅子一转,面向胡安珩:“怎么样,接下来要怎么个解决法?这个医院到底是谁做主?”
刘佳景一转过来,胡安珩就明了了。
他坐在他们三人对面,沉着一张脸:“我想,就算在座的三位,也不能做出这么大的决定。”
“他们三个人是有点少。”
门再次被打开了,很快一双矮跟高跟鞋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一份文件直接丢在胡安珩面前:“再加上我这两份,我想能做得了这个决定。”
胡安珩彻底站起来,他惊得,甚至可以说是吓得,都快不会说话了。
“怎么会,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