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是我!我没有去过后山,我怎么会清楚后山的事情。"
执刃见证据面前还想抵赖的宫子羽,随后怒瞪着金繁。
"金繁!我让你护主,你就是这么护的吗?明主可护,愚蠢之人你也由着他去?"
金繁知道自己错了,不该一时心软将后山云图画给宫子羽,径直跪在执刃面前。
"金繁知错,请执刃责罚,但还请执刃放过公子,都是金繁一人的责任。"
宫子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暂时放下云为衫,跟着跪在金繁身边。
"父亲,都是我求金繁的,要怪就怪我吧。你放过金繁,也放过云为衫吧。"
云为衫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宫子羽还是一心护着她,可这件事是她对不住他。
先前和哑巴一样,只知道柔弱不堪躲在宫子羽身后的她,也选择跪在他身边。
"执刃,不是子羽的错,是我害怕没有解药,所以我瞒着子羽将这份图纸传了出去。"
执刃很生气,一掌打向云为衫却被宫子羽双手撑开以身护住,他连忙撤回内劲,却伤了自己。
一口血喷洒在宫子羽脸上,好似在为他的不孝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本就受了伤,如今又受了内伤的执刃,往后一倒被连忙上前的宫尚角扶住。
他大口吐着鲜血,宫远徵连忙过来查看,却发现他脉象紊乱,急火攻心,只能难过的摇了摇头。
玉无心不想救,可玉翩然却不想宫远徵难过,只能从救命药里拿了一颗递给他。
他没有对这个产生质疑,立马喂执刃服下,肉眼可见的脸色逐渐变好。
他在仔细把脉,欣喜的表情大家都能看得到,知道执刃这是没事了。
宫子羽好似这才反应过来般,擦着自己脸上的血,趴伏着到了执刃身边。
"父亲,对不起。你没事吧?你感觉怎么样啊?"
执刃看到他又是一阵气急,大口喘着粗气,甩开他的手。
宫尚角见状,立马拍他给他顺气,生怕他又急火攻心。
宫远徵瞥了一眼宫子羽,双手环绕胸前,不屑的讽刺他。
"现在知道着急了,刚刚不还一副要气死爹的样子嘛,惺惺作态!"
玉翩然连忙扯过他,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在这里拱火。
"别说了,不然浪费我姐的好药。只能吃一颗的,再有事就没用了。"
宫远徵闻言,立马搂着她的肩膀,讨好的朝她笑着。
"好,我不说了,都听你的。好然然,能不能给我一颗,让我研究研究?"
玉翩然听着他的话,朝玉无心看了一眼,后者微微颔首。
"我姐同意了,不过就一颗。回去再给你。"
此时的执刃也顺过气来,却一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
"宫子羽,你若是一定要护着她。那你便和她一起离开吧。"
众人都没想到执刃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宫尚角正欲说什么,却被同样震惊和失望的宫子羽先说了。
"父亲,你竟然因为这一点事情,要赶我走?为什么这么大一个宫门就是容不下阿云呢?"
执刃想到他会执迷不悟,却没想到他竟然觉得透露了宫门云图,这是一点点小事。
玉翩然最先看不过去,她不喜欢别人否定玉无心的付出。
"小事?宫子羽,你扪心自问!今日若不是我姐姐在,就你那个云图,后山怕是死绝了吧。"
是啊,在场的众人没有人问过后山如何,那是因为都默认玉无心从后山回来,那后山必定安然无恙。
宫子羽没有想过若是玉无心不在会怎么样,他觉得事实是如今没有大的损失。
"可是如今不是..."
执刃抬起手阻止他未说完的话,可是两个字出来就知道接下来的话不需要听了。
"玉家姑娘,后山可还好?"
玉无心见他终于问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三位长老和公子都受伤了,如今还是好好休养为好"
执刃了然,示意宫尚角将他扶了起来,面对这殿中的众人。
"传我令,宫门遭遇无锋袭击,百废待兴。云为衫泄露宫门云图,暂时收押,宫子羽识人不清,暂囚禁羽宫。
金繁作为绿玉侍,督主不力,从即刻起,废为普通侍卫。
其余一切等到和长老院汇报过后,再行商议!"
宫子羽茫然的抬头望着面前好似有些苍老的背影,他不知道明明是自己,为什么父亲就是不能放过云为衫。
"父亲!求你...."
执刃摇了摇头,拒绝了宫尚角的搀扶,步履蹒跚的向殿外走去,背影充满了失落。
宫尚角冷冷的看着宫子羽,以为是璞玉,结果依然是烂泥。
"来人,将宫子羽关进羽宫!金繁废除内力,降为普通侍卫!"
云为衫不用交代就已经被人拉了下去,宫子羽还想拦,被宫紫商拉住。
"姐,你放开我!那是阿云啊,金繁你也不管了吗?为什么不帮我们求求情啊!"
宫紫商愣住了,宫子羽挣脱了她的手,朝着云为衫跑去,却被宫尚角一掌劈晕。
侍卫把晕了的宫子羽扛着回了羽宫,宫紫商还在怔愣。
却在瞥见金繁有些埋怨的眼神醒悟了过来,自己真的很傻,为了一个男人,一个侍卫放低自己的姿态和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