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世界都毁灭的差不多了。
秩序早已崩坏,世界不需要统治,国家不需要领导人。
他们的见面有何意义?
可他们还是见了。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真正想要毁灭世界的人,到底是谁?
*
【大人,有人来了,似乎是带您出去的。】
话刚落,厚重的安全门被从外面打开。
【是总统!】
66防范心瞬间起来了,它提醒着即墨晚来人的身份。
“即墨晚,你的爱人来接你回家了。”
安全门被重新关上,牢房里只剩下储修远和即墨晚。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有磁性,可很明显,这次的语气听起来有了些开心。
他在开心什么?
温御醒了,他来接她了,应该开心的是她才对。
可他,在开心什么?
还有,不是说要送她去司法机关接受审判吗?为什么这就允许温御接她回家?
这个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即墨晚眼波流转,打量着储修远:“总统先生,您,不将我交给司法机关了吗?我可是杀了您的七位得力干将啊!”
她靠近了些,这才发现男人似乎个子很高,比温御还要高一些,她仰头看着他都有些费劲。
对于即墨晚的唐突储修远并没有表现出不满,他仿佛一个温和的长者,笑眯眯看着身边小孩的调皮。
“我以为,听到他醒过来了,你会很开心。没想到,比起去见他,此刻你更好奇我?”
“嗯,您猜对了,我很好奇您!”
即墨晚绕着储修远转了个圈,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衣襟:“您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很淡,可我就是能感觉到。总统先生,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吗?我们以前,见过吗?”
指尖轻点在了储修远垂落下来的手背上,即墨晚突然抓住他的手将头凑到他的脖颈间嗅了起来。
很熟悉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味道。
储修远的手顺势扶上了即墨晚的腰,热气打在她的脸上:“即墨晚,不管怎样,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我,是一个正常男性。”
“嗯,所以呢?”
即墨晚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反而将重心往后挪了挪,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去。
储修远手上用力,稳稳地托住了她。
“别闹!”
“呵!”
即墨晚快速撤离他的怀抱。
方才这亲昵的语气,还真叫人,不爽啊!
她捋了捋头发,恢复了一副乖巧的模样:“所以总统先生,我的爱人接我回家的代价是什么?”
“他无需为此付出不该有的代价,该承受这一切的,从来都是你。”
“嗯?”
即墨晚疑惑。
储修远敲了敲墙壁,安全门再次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