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收回手,握拳垂于身侧,仿佛从未发生过。
在其他人都关心宋丰年夫妻两脸上的巴掌印时,只有沈清清注意到张大妮强装无视时的隐忍。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们的脸疼,张大妮的手只会更疼,从那垂落的手,轻微的抖动就看的出。
手疼缓缓就过了,沈清清更担心的是张大妮心口的“破损”,被至亲之人亲手撕破的疼痛感,该如何治愈。
张大妮无视身前一脸愤愤不平的苏秀兰,回头看看身后的老大,冷声说道。
“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何况是人。
平常老百姓总说孩子就像自己的十根手指,有本事、没本事都是自家的娃,只是长短有差。
从小到大我跟你爹忙里忙外,从天还没亮干到半夜三更,就为了多赚点口粮。虽说咱家没有大富大贵,但也总没让你们几个孩子挨过冷受过冻,除了犯错打过你们,别的时候从未动过你们一根手指头。
每个孩子我们都竭尽全力的培养,老四比你们有出息混得好,那是他肯吃苦、有那个能耐。但是你们兄弟两这些年勤勤恳恳干活儿、踏踏实实养家、认认真真赚工分,爹娘看在眼里,也从未觉得你们就比老四差,都是我儿,我都心疼。”
说完这番话,回头狠狠的直视着苏秀兰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老大自从娶了你就处处维护,以前除了交中公,身上有一分都要先给你花,后来分了家更是啥都听你的。
外面再忙再累都没喊过一声苦,稍微闲一点就上山下河给你们娘儿几个改善伙食。
苏秀兰,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你这些年的日子真的过得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