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小子怕是根本不懂医理啊。”熊进起在一旁看着司马玄星的动作,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兀自思索着,“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年轻人所服何丹,但这治疗手段却是闻所未闻,不可能有任何效果,这年轻人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吧。”
“培元草的功效在于对神魂有最基本的稳固作用,而蓝银草,则是以其温和的特性,给培元草粉末创造一个进入他大脑里的路途,为我的仙力进入做好铺垫。”司马玄星心中喃喃,“而禁锢在他识海上的,禁忆丹所构造的‘锁链’,还是要我去亲自‘封印’的。”
思考间,培元草粉末已经包裹着司马玄星的仙力并进入了虹天幻的识海。
“看”着这片空间某一处被黑色物质覆盖的地方,司马玄星嘴角勾勒起一抹胜利的微笑,指挥着自己的仙力向那片区域涌去。
“何方小辈,在此作甚?”就在司马玄星即将“到达”那片区域时,司马玄星忽然“听到”了一声苍老而愤怒的叱喝。他定睛一“看”,见那片黑色区域前方,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持杖而立。仙风道骨的模样令人感觉他有如神仙下凡。
“灵魂体残片?”司马玄星疑惑地思考,“这……”
“小辈,没有事情便离开吧,老夫还有事情要做。”老者见司马玄星停住,眯了眯眼,道。
“前辈。”司马玄星仙力凝成人形,抱拳微微一礼道,“晚辈不知前辈在此,还望您恕晚辈冒犯之罪。”
“无妨无妨。”似是满意司马玄星的态度,老者态度忽地和蔼,“孩子,赶紧离开吧,这里可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风平浪静啊。”
“前辈。”司马玄星没有在意老者的话,微微道,“前辈,晚辈是为这人解丹药之毒而来,不知……”
“你来是为这件事啊。”老者笑道,“我正在帮他解毒,不过这毒还需要一点时间,你赶紧离开吧,给我一点独处的空间,我好思考怎么救下这个人。”
“您思考的,是救下这个人,而不是拯救这个灵魂,是吗?”司马玄星眼睛一眯,冷笑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老者话语中略带一丝不满,“我是依附于这个人的一道残魂,他死了我也便死了,我怎么会去害他啊。”
“哈哈。”司马玄星忽然笑出了声,“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若是不信,你自己来帮忙解毒啊。”老者生气道。
“只怕我还没靠近,便被你袭击了。”司马玄星笑眯眯地说完这句话,随后声音再度冷了几分,“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走,要么死。”
“孩子,没有人教导你要尊敬长者吗?”老者叹了口气,面色忽地狰狞,手中拐杖指向司马玄星,瞬间便有千百道绿藤从虚空中钻出,袭向司马玄星。
“啧啧。”司马玄星缓缓朝老者走去,而老者召唤出的绿藤一旦靠近,便会被司马玄星的仙力直接绞为粉末。
“嗯?”老者蹙眉,随后拐杖猛地一挥,更多绿藤铺天盖地地涌向司马玄星,直接将其淹没,但不一会儿,漫天绿藤也化为碎末,而其中的司马玄星却是完好无损。
“你没有机会了。”司马玄星看向一脸惊讶的老者,冷冷道,“你要择人夺舍,我没有意见,但你若要做的事若是和我有所冲突,那你也没有存活的理由了。”
老者眯了眯眼:“你是谁?阻我煞柳夺舍重生,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煞柳?没听过。”司马玄星步伐不停,“哦,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倒是有个叫煞灭的手下,不知道你可否知晓?”
“煞灭……”老者愣了一愣,随后惊道,“你怎么知道煞灭之名的!”
“我都说了,他是我手下嘛。”司马玄星撇了撇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煞灭,是我曾曾曾爷爷,同样也是我的师尊。”提起煞灭,煞柳一脸尊敬。
“小灭的后人啊。”司马玄星撇了撇嘴,“看在小灭忠心耿耿的份上,我饶你一命,赶紧离开,我不伤你性命。”
“你的确有和我平等对话的实力和权力,但你做不到阻碍我夺舍此人。”煞柳收起脸上那份对煞灭的尊敬,睥睨着司马玄星,“即使你说出煞灭之名,又有何证据证明你和尊上有所关系?”
“你认真的?”司马玄星嗤笑一声,随后声色竟是一变,“小灭的小辈,竟如此狂妄?”
“这是……尊上的声音!”煞柳一惊,在空中一个踉跄,“你……”
“还是不相信我的身份?”司马玄星笑了,右手一挥,一道纯净的禁之仙力便直直撞向煞柳,虽是被煞柳稳稳接住,但禁之仙力带来的禁锢还是令他僵了好一阵子。
煞柳不待稳住身形,立马从空中跌下,匍匐在地:“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