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左路冲他后面大喊道:“住什么酒店,去你舅妈那住一晚。”
刃天晓早就跑了没影,只留下一句:“替我向舅妈问好,一有闲时,我就去拜望她。”
莱左路气的直跺脚,不停骂道:“臭小子,你哪日不闲,倒是把你舅妈当成了老虎,吃你不成!”
其实刃天晓并没有想着去投宿哪一家酒店,而是来到一个小公园之中,找了块空旷之地,运转起了真灵。
新突破至武甫期,当然要试验一下神通。
一阵暖风不知从何处生出,忽然,刃天晓身上开始冒出一层红彤彤的火焰来,下一刻,他双脚开始离开地面,整个人升腾到了空中!
“哼~现在终于不用靠外物来飞行了。”
飘在百米的高空上,刃天晓嘴角勾起,差点忍不住要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他左右横移,前后进退;时而拐弯斜飞,时而旋转倒立。渐渐在空中耍起了花样。
“再试试速度。”
刃天晓忽然摆平身子,蓄了一道真灵,然后向着千米外的一栋大厦飙去——
“咻!”
只见一道茫鬣划破长空,不到短短的三秒,刃天晓竟飞到了那大厦的最顶端。
站在高高的大厦楼顶,他抬起一只手,顿时,这手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紧着,他把手轻轻向前一堆:
讽——
一条长达二三十米的火柱竟横着悬在空中!
“唏——”
刃天晓把手一收,火柱又不见了。
接着,他转过身,背对着大厦的外崖,摊开双手让整个身子往下落坠。
这举动要是被旁人看见了,还当真以为他在跳楼。
坠落过程中,刃天晓的身体不断冒出火,还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火尾巴。渐渐地,他整个身体被大火裹住,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大火球!这大火球一路坠落,在即将撞上地面的刹那间,突然化做一只火红凤凰——
“乌!”
嗥鸣一声,猛地反射而起,直接越过了大厦顶端,飞上了数百米高空!
“原来我开启了火灵种,听说聚英学院的院长雷冬鸣,是雷灵种;难道……这灵种还能自选开启?他姓雷,就选了个雷种?”
刃天晓在空中玩耍一阵后便卧在一朵云中胡思起来。
嗯?
突然,他开始感觉异常,身子正在慢慢向下坠去。
“大事不妙!真灵所供不足!快下去,不然摔死我!”
刃天晓忙收回真灵,任由身体坠落,然而就在他即将与地面迎头相撞时,突然大放真灵——
“乌!”
一只火红凤凰再度从他身上迸出,展开着两扇大翅膀。
一顿操作,如耍杂戏一般,所幸是安全回到了地上。
此时的刃天晓实在困到走不动了,看到眼前有一张石凳,直接一倒而下,呼呼睡了去。
第二日一早,小公园里来了不少人在散步,见长椅上躺着个青年,无不对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时,突然有个好奇的小女孩走上前来拍了拍刃天晓,然后把小嘴贴到刃天晓的耳朵旁大声喊道:
“哥哥,哥哥,你这里睡着会着凉,快去家睡吧!”
刃天晓顿时一惊,眼睛还没睁开身子便先坐了起来。
小女孩见刃天晓已醒,急忙拉起他的手左右摇晃道:“哥哥,哥哥,你快回家睡吧,这里会着凉的。”
刃天晓转过头,用双手掰开厚重的眼皮,嘴里有一百根舌头在躁动,大骂道:“吃人的巫婆把你带了,小屁孩再大声嚷嚷,卖你去昆仑!”
那小女孩被刃天晓这么一唬,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爷爷。
不一会,一旁闪出个白发苍苍的大块头,两团蠕动的胸肌,竟比那人行道上的几个石墩还要大。
刃天晓见了不免目瞪口呆,咻一下便不见了人影。
那白发苍苍的大块头指着刃天晓逃跑的背影破骂道:“你再多呆一秒,我让你成肉饼!”
小女孩被大块头抱在胸前得意道:“哼~敢唬我,爷爷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刃天晓刚回到莱氏公司大门口,便看见大楼边上有不少的维修人员正操着吊车再修玻璃,另一处,停着辆独特的蓝色小轿车。
这小轿车箭头盾尾,两门四座,后排却是窄小不堪,说它是陆地之王,不失几分威风。
这时公司门口里突然走出个靓丽的女孩,牛仔短裤配露脐小白褂,一双高帮踏耐夫。原来她是倚施华。
倚施华见了刃天晓,忙小跑过来笑道:“找了你整栋大厦,原来你去了外面。”
刃天晓疑惑道:“找我何事?”
倚施华道:“请你吃早饭,赏个脸来。”
刃天晓道:“我有事情要忙,暂时无空。”
倚施华问道:“什么事这么要紧,连吃个早饭也没时间?”
刃天晓正色道:“忙着睡觉。”
倚施华听了顿时不悦,冷声道:“你知道多少男人费尽心思想请我吃顿饭都没那个机会吗,而你,却拒绝我的邀请,回去睡觉?”
刃天晓指了指正在维修大楼玻璃的人说道:“昨晚一宿没睡,饶了我罢。”
倚施华嗤笑一声说:“我都向你舅舅打听过了,你昨晚出来以后去了酒店,怎么?去跟哪个小狐狸缠绵了一晚上?”
不等刃天晓解释,倚施华直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腰,然后用力一拧。
“呀……小狐狸,再用力些,我先把你给吃了再吃早饭!”
刃天晓直接咆哮了起来。
倚施华把脸横到刃天晓前,用小手指着自己精美的脸蛋说道:“来,你往奶奶脸上咬一口,你看奶奶不缠你一辈子!”
刃天晓搭巴一下困倦的眼皮无奈道:“我从了你罢,只望你兜远一些,让我在车上睡一会。诶施华,不如我们到十九里香饭店去吃,顺带看看小木。”
倚施华点了点头,随即领着刃天晓走到那蓝色小轿车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在一阵咆哮声中迸射而出,一溜地不见了影。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倚施华和刃天晓便来到了十九里香饭店,进去一打听,才知原来小木并不在饭店。
接着两人随便点了些东西吃完也就准备走了,刚一出到饭店门口,便撞上了聚英学院事务联络组的颜曲。
不过两人从未与颜曲交过面,也就没有打招呼,利利索索,上了车子便走了。
而颜曲,一直静静站在门口,目送着两人离去,嘴里还低声道:“他是谁!身上竟然有着与院长类似的微妙气场!”
不一会,饭店里便有一名服务女孩走过来问道:“先生要吃饭么?”
颜曲回过神来笑道:“劳烦引见你们家殊涂先生。”
女孩恍然道:“原来你找大先生!稍等,我叫人通报去。”
不出片刻,就有一位身穿南斯拉棕色伯爵尼龙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是叔有演。
叔有演道:“按往前一贯,我先带颜兄弟到东厅等候等候。”
颜曲笑道:“有劳演大哥了。”
虽是一来二熟,可颜曲还是被眼前的造设所震讶,这里虽比不上学院的宏敞派势,却是独具一格。期间少不得左顾右盼,看看这些庭园花草,山石涧流。
正值一股暖风吹来,吹下几朵黄风铃,不巧一朵正好插在了叔有演的耳夹中。
“噗嗤!”
颜曲忍不住捂嘴笑出一声,随后他觉得失礼,忙歉意道:“这园中之花,当真好看。”
叔有演把插在耳朵的那黄风铃花取了下来,道:“这花已在园中栽了多年,一到春天,就绚烂无比,一点也不失当年,反而越发夺目。”
颜曲道:“这人也该如此,欲绚烂夺目,迎风而舞,不能苟安深庭,任岁月搓揉。”
叔有演知道颜曲故借此话来嘲讽殊涂,因说道:“棚外之花人竞折之,深庭之花人供养之,世事皆有两面,不可因一面而断其弊。颜兄弟,这园丁栽养之事,你可不如我知的多呀。”
颜曲不料叔有演原来是这么有涵养之人,忙笑着道:“孤陋寡闻,受教了。”
进了朝阳厅,叔有演便让颜曲等候着,自己则转身去请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