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电梯让他格外的不适。

到了22层之后，电梯并没有及时的打开，像是在犹豫一般。直到怀中的黑猫抬起头发出一声喵叫，才缓缓打开了门。

出了电梯，车元直奔自己的住所，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半天也插不进锁孔中。终于在让他几乎感到不耐烦的时候，房门自己打开了，手中的钥匙如同摆设品一般。

公寓里很暗，可是车元明明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将窗户打开了。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电脑的屏幕发出昏暗的光芒，上面的游戏的人物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车元的操控。

车元走进去后，将房间的灯光打开，里面没有什么变化，就像他没有离开过一般。

关上门，车元将黑猫放在地上，走到窗户的位置，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漆黑一片，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车元拉上窗帘，坐在床头，面前的电脑屏幕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格外的惨白。

游戏里的人物是一个模型很完美的男人，几乎满足了所有能够想得到的优点，精致面孔完美身材，如同传说中的天使。和屏幕前的车元有着鲜明的对比，光鲜亮丽，他透过屏幕和车元面面相对，脸上好像挂着嘲讽的笑容。

车元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控制着鼠标操控着他，屏幕的界面里似乎是一一条荒无人烟的大街，面前有几个妆容艳俗的女人，其中一个红色头发的看起来有些粗鲁。

“想满足自己的愿望吗？在那家便利店里买下一支铅笔，找一个书卷多一点的地方，就能够沟通传说中的笔仙。”

界面里跳出了一段话，是车元控制的人物说出来的。他看到了那家便利店的名字，夜归人。

“为什么非得在那家店里买？”

在其他女人兴冲冲的答应下来，其中一个黑发的女人偷偷的问他。

“因为这家便利店的老板非同一般，只要和他产生了因果关系，就能够沟通幽冥阴间。”

车元面容麻木，僵硬的控制着人物在黑暗中徘徊，里面的内容似乎和他毫不相干。里面发生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他没有一点印象，就如同风过湖面，片刻无踪。

游戏里是一座在废墟中建立的城市，黑暗中同样有许多身影在其中徘徊不定。

车元停了下来，像是刚刚才醒过神，黑猫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桌子上，用舌头舔着他握着鼠标的手，湿淋淋的感觉让他清醒过来。

“怎么？饿了？”

车元站了起来，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里面放了几盒牛奶，拿出来后倒在杯子里用微波炉热了一下，再从柜子里拿了一些猫饼干放在一个盘子里端到黑猫的面前。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

苍白的面孔有了一点血色，他回过头看向桌上的电脑，犹豫了一下，放下杯子坐在桌前。

游戏界面里是一个废弃的图书馆，之前的那几个女人都在里面，围着一张桌子，手里都握着一支铅笔，面容模糊不清。不过那个黑头发的女人偷偷的躲在旁边，没有加入她们。

隐约间车元好像听到了她们的愿望。

“我想要钱，很多很多的钱，能够让我永远不要再工作，可以不用看那秃头老板的脸色。”

“我想变年轻，还要更漂亮的脸蛋。

“我想要.....””

车元歪着头，看着屏幕里的几个女人。

可是，想要什么的话，不是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吗？

那你们的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