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逸则是当着两人的面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换了个话题:“……机场,你去机场干嘛啊?”
白毅染闭着眼休息:“……随便转转。”
封逸只知道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但是一大早就去机场,然后转转?之前封逸没注意,周末没什么事的时候,白毅染好像经常没事就会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不回来,也是去机场,转转?
他甩了甩头发,转过头来,迷惑地望向白毅染:“谁没事去机场转啊?”
白毅染睁开眼,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注意到白毅染心情可能不太好,话锋一转,“哦哦,对了,刘恩铭去哪儿了?”
白毅染看出他故意避开刚刚的话题,便也顺着回答,“他今天早上说他部门有个会要开,还要给社团搬物资什么的,反正早饭都没吃就去忙了。”
听到“吱嘎”一声,封逸抬起头,发现刘恩铭推开门进来了。
“诶嘿,说曹操曹操到。”
“我是曹操啊,说我啥呢你们?”刘恩铭径直走到他的桌前拉开抽屉翻了翻,像是没找到他要的东西,又打开下面的柜子找了找。
好像还是没找到,最终,他站直,面对着正在嗦酸辣粉的王景洪。“给我吃两口呗,我没吃的了。”
刘恩铭明显是饿了,不然不会开口。
只见王景洪两眼懵逼地抬起头来,快速地将嘴里的半截粉丝给咽了下去,接着,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摇了摇头,说:“我很饿,这粉没多少。”
本来趴在桌上的白毅染立马坐直了,他自己的东西不给别人就算了,这是他给王景洪的酸辣粉,人家刘恩铭对他那么好,吃两口怎么了?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人?白毅染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他脚沾地将椅子转过来:“人家刘恩铭平常给你吃得少了?这酸辣粉是你自己买的?给他吃两口你亏哪儿了?”
此时封逸觉得心里堵住的那块石头瞬间被搬开了,简直大快人心,问得好!
王景洪再怎么脸皮厚,此时都吃不下去了。
白毅染觉得今天得把话讲明白一些,又说:“要向别人索取你自己就得大方点,要么就不要问别人要这要那的。”
从头到尾,王景洪一句话也没说。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王景洪总是有事没事找白毅染搭话,像是在求和。后来,趁封逸和刘恩铭不在,王景洪趁机跟白毅染提了这件事。
那天中午,他看着白毅染爱答不理的样子,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不至于这么久不搭理我吧?”
当时白毅染头都没抬一下,只说了句:“我没办法跟一个自私的人交朋友。”
这话一出,王景洪的耳根子都要熟了,然后就听见弱弱的一声:“我以后试着改行不行?”
似乎是觉得“自私”两个字有点太伤人了,犹豫一瞬,白毅染也松了口:“行,先改吧。”
王景洪还行开口说点什么,这时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
然后就看见白毅染接起电话。
来电人是沈涛。一般枭城的本地人都不会去其他地方上学,毕竟枭城的发展是当地的领头羊,因此沈涛也报了枭城的学校。
白毅染:“喂,涛哥。”
沈涛的语气有些不开心:“呵,白毅染,你真行啊,啊?一个学期了,没主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亲自来荣山了,已订好饭店,你,现在放下所有事给我过来!”
白毅染轻笑一声,心想这人还是挺豪横的:“行啊,发位置给我。”
挂了电话,白毅染就打车直奔目的地。
到饭店后看到沈涛的第一眼,白毅染就觉得沈涛变帅了,也更成熟了,笑起来痞中带贵的。好久没见的熟人一见面好像就更亲切了,沈涛大老远地过来,白毅染还是觉得感动。
两人从小玩到大,还是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的,到高中两人还是一个班的。
两人边吃边聊,聊起好多童年趣事。
沈涛很注意地说话,丝毫没有提起跟时柯羽有关的事情,可还有件事,他必须要弄清楚。
“毅染……”
“嗯?”白毅染抬起头来看他。
沈涛问:“你跟张沉余到底为什么分,该跟哥们说说了吧。”
自从跟张沉余分了,白毅染是什么状态沈涛都看得一清二楚,也就一直没敢问,想着等高考完再问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