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子,已经醒了,卧床半月,却不见一丝病气,一双桃花眼半睁半闭,不施粉黛的面庞,依旧红润,只需一眼,就让人沉沦其中。
“紫苏?我睡了几天。”
白沫的声音清脆中带着丝沙哑,却是好听异常。
“回二小姐的话,您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了。”紫苏忙回答。
一旁的太医也是惊呆了,这就是他这一个月来,天天问诊的病入膏肓的白府小姐?
“这么久了吗?”白沫侧眼,自然也看到了问诊的太医,于是说道,“劳烦太医问诊,小女不便,就让紫苏带我送客。”
太医这才回过神,知道自己盯着人家小姐看,有多失礼,于是一拱手,和紫苏一起退了出去。
就连问一句明日是否还要看诊都忘了,就匆匆赶回宫里述职。
紫苏再次回来,倒了一杯茶水给白沫,就见对方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顿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二小姐,您请用茶。”紫苏恭敬说道。
白沫端起茶盏,问道:“你去给府里报信了吗?”
紫苏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时震惊加惊喜,还没有来得及给老夫人那边传话,说小姐醒了,忙说:“奴婢这就让人给老夫人、夫人报喜,说二小姐您醒了。”
“站住!”白沫声音不大,力道却不小。
紫苏立马站住:“二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
“不着急,和我说说,半夏去哪了?”白沫这时再想起那晚的事情,已经没有一丝波澜。
紫苏忙回:“二小姐,半夏不见了,夫人和老夫人都命人找过,都没有找到,怕是已经不在了。”
“仅仅是不见了吗?”白沫已经靠着床坐了起来,“那个晚上,你们都在做什么?”
想到那一晚的画面,紫苏也是心有余悸,大家都不知道为何睡得死死的,就连二小姐病成那样,也没有人知道。
“扑通”一声,紫苏跪在床榻前。
“二小姐恕罪,那晚是奴婢们的错。”紫苏莫名折服在这样的白沫面前,不敢有一丝隐瞒,“我们一个院子的下人,都莫名其妙睡死了过去,不曾想,让小姐您受委屈了。”
白沫静静看着,没有说话,她现在的感知能力变强了,她能清晰感受到紫苏的诚服。
半晌,白沫说道:“起来吧,记住,我才是你的主子,一奴不侍二主。”
紫苏起来,松了一口气,就听一道声音幽幽响起:“半夏就是个好例子。”
紫苏面色又白了几分,又跪下表示衷心:“奴婢紫苏一定好好侍奉小姐,绝无二心。”
“好了,过来和我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白沫没有就此事,再多说什么,想要一个人忠心,光靠威慑可是不够的。以后的路还长着,不急于一时。
紫苏知道白沫刚醒,精气不足,就简要说了一下。
第一,白府真假嫡出小姐流言。
第二,赏菊宴成了白若歆的好名声舞台。
第三,白若歆有大才,解决多地水患之事,被封宝安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