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让这个人,就这样离开这间屋子。
半夏似乎是看出她的把戏,动作更快掠到案几前,拿到了那柄玉如意。
“你想偷袭我,还嫩了点。”半夏不屑的声音传来。
白沫脸色一沉,没有想太多,直接揪起对方的发辫,对着案几猛砸下去。
这一下,可是使了全身力气,她似乎听到对方头骨碎裂的声音。
白沫一松手,对方侧着倒下,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似乎断了气?
白沫手指微颤,凑近半夏的鼻息,真的没有气了。
松懈下来的白沫,跌坐在地上,浑身瘫软,刚才情况危急,她什么都顾不得,只想着怎么化解危机。
可如今,人真的死了,她反而害怕起来,这可是一条人命呀。
她没有办法安慰自己,这里只是一本书的世界,这些都是纸片人。
而这时,一阵骨骼重组,伴着衣服破裂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沫望过去,原本一米五多的娇小少女,已经变成一个一米八的大块头。
好在破裂的只是外衣,里面还穿着的衣服,没有一丝破裂。
脸上的人皮面具,因为尺寸的原因,已经盖不住男人的脸,缩成一团,挤在男人脸中央,这是个面白无须的男人。
原本以为插在心脏的匕首,居然只是腰边位置,完全不伤及要害。
这难道就是缩骨功?
白沫忍着心中的恐惧,想着如何处理这人。
不知外面那群丫鬟怎么样了,白沫颤抖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除了守门的婆子,靠着柱子,睡得正香,一个丫鬟也没有。
转了一圈,白沫发现几个丫鬟围着一张桌子,居然也睡着了,还挺香。
这怕不是被下药了?
白沫知道今晚的事,应该不会从这里传出去了,于是转身去了正屋,谁知里面的人居然消失不见了。
不是已经死了吗?
要不是屋子里的鲜血明晃晃刺着白沫的眼,她都以为今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她想要去找东西擦拭掉屋里的血迹,下意识毁掉有人死亡的证据,心里却泛起一阵恶心。
连忙推门而出,找了一个草丛就吐了起来,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她整个人都已经瘫软在地。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偏房里,只有深深的恐惧和不适让她整个人陷入昏昏沉沉的梦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