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怎么糊弄我了吗？”

大夫人冷不丁冒出一句，让白若水想好的话，彻底没有了思路，也不管不顾，将真相直接脱口而出。

“今天早上大姐姐邀我一起去看看生病的二姐姐，我们也是好心的。不过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有些不愉快，然后大姐姐就走了，我也出去了。后面的事，我也不清楚。”

大夫人点点头，像是笃定她们姐妹又闹得不愉快:“那你们因为什么争吵呢？”

“母亲，也没有什么，就是大姐姐感谢二姐姐夜里将床榻让给她，然后大姐姐担心二姐姐被府内外流言干扰，劝慰了几句。”

白若水想到白沫提醒的谁才是真正的嫡出小姐，也不敢太偏帮谁，“后来二姐姐说她回府不久，怎么会有什么流言，可能就是因此闹得不愉快，也并没有什么大事。”

“哦？那当时你又做了什么？”大夫人将茶盏放到一侧的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白若水微微一颤，连忙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母亲，我真的没有说什么，就是和大姐姐一起，关心了二姐姐几句。”

大夫人眉头皱了皱，给碧云使了一个眼色，对方立马上前扶起白若水:“三小姐这是做什么？夫人只是和您聊几句家常，不要太拘束。奴婢这就寻人送您回去，换身衣服，小姐可是家中娇客……”

碧云舌灿莲花，很快就将白若水哄了出去，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大夫人又吃了一口牡丹糕，眉头皱得更深了。

流言？她不是让人将嘴巴堵得死死的，怎么还是传出去了？不过应该是对大女儿没有什么影响的，她又暗暗松了一口气。

想到最近半年，大女儿越来越合自己的心意，更是被皇后看上，想要许给太子做太子妃，她就不得不多对大女儿上心，容不得一丝差池。

“吱呀～”一声，推门进来的是方嬷嬷，手里还端着一盘糕点。

“夫人，牡丹糕不合胃口，就别吃了，尝尝老奴新做的茯苓糕。”

大夫人抬头看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糕点，露出一丝笑容:“月梅，这么多年，还是你最合我心意，当年没有给你许个好人家，也是我的私心作祟，你可有怪我？”

方嬷嬷听到大夫人好好又说起这话，半分犹豫也无，直说道:“我的好夫人，您待老奴如此好，老奴怎还会生出别的心思？再说，也实在没有合适的人家，不是吗？”

大夫人想到那个俊俏的少年郎，不禁心虚，于是笑道:“不提了，不提了，只是月梅的手艺，越发好了。”

方嬷嬷走到桌前，重新换了盏热茶，递给大夫人:“丹朱和碧云都是好的，夫人自可放心使唤。”

“她们都是你亲自调教的，我自然信得过。”

大夫人抿了一口茶，“不过还是告诉丹朱，有些事，不要擅自做主。这点，碧云做得就很好。”

方嬷嬷点头:“老奴记下了。”

“你也忙了一天，不是让你多休息一下吗？怎么这会子过来了？一会让丹朱和碧云陪我去老太太那边就行。”大夫人看着一脸憔悴的方嬷嬷，忍不住说。

“多谢夫人关心，老奴还撑得住。”方嬷嬷依旧恭恭敬敬。

“罢了，叫上碧云，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