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爱着张丽丽是吗？”

白小玲终是忍受不了江城的冷漠，再次开口询问。

江城摇了摇头，“如果一个女人只是将你当成了备胎，你还会爱着她吗？”

“听李芸父亲说，你总是拿着李芸赚来的钱喝酒赌博，有什么资格当备胎了？”

白小玲嘲笑道。

江城也不解释，前世的自己本身便是一个流氓地痞，人人唾弃是应该的。他在乎的是现在，怎样让李芸母女二人过上好日子。

见江城不说话，白小玲叹了一口气，“李芸爱你，真的爱疯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孩，会那样疯狂的去爱一个人。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可是我觉得，李芸爱你，甚至超过了爱她自己。”

江城温和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白小玲皱了皱眉头，“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伤害她？”

江城苦涩一笑，“我也讨厌那样的自己。”

白小玲说，“你知道李芸为什么那么爱你吗？”

江城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白小玲接过江城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道，“你救过她的命。”

江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小玲，自己什么时候救过李芸的命？

白小玲微微一笑说道，“李芸从小就命苦，遇到了一个酒鬼父亲，母亲又早早地离开了人世。所以她生活的极其艰辛。父亲不管她的死活，所以她上学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粮票。而我们这些农村孩子，虽说家里穷，但是家里每周还是想方设法的带来些窝窝头让我们充饥，李芸却什么都没有。”

白小玲叹了一口气，“李芸性子太烈了，她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施舍，包括我的。所以，宁愿自己挨饿，也不愿意向任何人吐露心声。”

江城听闻，突然就想起高中时候的李芸。下课的时候，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发呆。现在想来，李芸那时候是因为饥饿，不敢大肆活动的原因。

江城的心猛的揪的痛了一下，他的李芸，怎么就是那么傻的一个姑娘了。

白小玲继续说道，“而在跟你做了同桌之后，我发现，她会吃你带来的食物。”

江城苦涩一笑，“那是因为我说，张丽丽不要的东西，丢了可惜，便给了她。”

白小玲似乎很诧异江城的回答，不过一想，倒也是合情合理。李芸本是节俭的一个人，不舍的浪费食物，当听说江城要丢了那些食物时，便会下意识的去节约粮食。

白小玲释然，“高中时期那么辛苦，若不是那些食物，李芸撑不下去的。”

江城苦涩一笑，“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她那么傻得女孩啊！”

白小玲怔怔的看着江城，她实在难以想象，眼前这个温柔的人，怎么就是个家暴男了。

白小玲脱口而出，“她那么爱你，你怎么舍得伤害她啊！”

江城叹息一声，他也想知道，前世的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要去伤害一个爱他入骨的人了？

见江城不说话，白小玲转头，闭上了眼睛，她以为江城死不悔改，油盐不进。瞬间便没了谈话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