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心怀不轨,诬陷他人,意图占有他人财物,杖五十,枷锁三天,当街示众!”
“大人冤枉啊!”
姚氏大喊。
孙志用也道,“林贤弟,是不是太草率了?”
堂衙役,其实也觉得这个案子审得不清不楚,过程简直儿戏!
“孙兄,银镯子本来就是瓦匠的,所以一人一只,瓦匠舍不得。”
林英解释道。
“而姚氏不花任何代价,获得一只银镯子,她当然答应。”
“原来如此!”
孙志用佩服,姚氏也目瞪口呆,不敢再争辩喊冤。
衙役们对林英的崇拜,又升了一层。
待姚氏和瓦匠退出衙门后,孙志用喜不自禁地大笑道,“贤弟真乃当世包青天!为兄佩服!”
“贤弟,府里的陈年旧案一大堆,都请帮忙给为兄看看!”
孙志用抱拳道。
请林英看卷宗只是顺带,主要想和林英多接触,接触多了感情才深!
毕竟积压在卷宗里的案件,不比刚才的鸡毛蒜皮小案,经过多少刑侦老手,都无法查清真相。
前任府尹留下的,前前任府尹留下的……破不了案放在那里多年,也不影响孙志用的政绩。
以后林英做官了,自然会懂孙志用的这种栽培之情。
“行。”
林英倒是想拒绝,不过人刚给他弄了三千亩的地,帮了大忙,也不好用完就扔。
“孙兄不必陪我,卷宗给我,我自己看。”
孙志用点头,自己在旁边,林英也尴尬。
随他去吧,只是走个过场。
林英看了一会儿,不得不说古代的刑侦实在粗糙,他用小笔在卷宗空白处,每个案子都写下几点。
没过多久,二十多个案子就写完了。
林英伸了个懒腰,干脆靠在椅子睡了一会儿。
这边,孙志用带着文书,让手下的人将三千亩土地全部过户,然后过来一看,林贤弟睡着了!
“贤弟,你还得好好锻炼!这些案子刑部尚书看了都摇头,弯弯道道的,你被绕晕了吧?”
孙志用收起半边垂下桌面的卷宗,瞥见了空白处的小字。
顿时面色一变!
只见,卷宗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看去却一点不乱,条理分明。
犯人的供词,衙门发现的证据,案情的推理,审判的经过……在林英眼中,简直处处都是线索。
孙志用呆了。
“这里居然如此简单?”
“有道理,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原来……”
林英犹如抽丝剥茧的审断,孙志用看得如痴如醉,脸的表情越来越激动!
当看到一个压了三年的案子,孙志用再也忍不住。
“来人,将大牢里的犯人杨兴德带到堂,本官要亲自审问!”
这个抢劫案杀人是前任府尹积压下来的,披头散发的杨兴德被带来之后,已经被三年的牢狱生活,搞得有些痴痴呆呆。
“杨兴德,你可有冤情?”
“大人,草民杀人了!”
杨兴德一个激灵,立即回想起了自己在堂内受过的刑具,马回答。
“草民见陆老板身有一百两银子,又是独自一人,便悄悄跟出城,打死了陆老板,又抢了他的银子,埋藏在山神庙后的杨树下!”
“草民不敢狡辩,心甘情愿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