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林溪又吞了颗药,和贺文礼打了声招呼,就用衣服盖住自己,蒙头睡了过去。
贺文礼看着林溪略显苍白的脸色,知道她可能是不太舒服,也没吵她,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
快十一点的时候,林溪就醒了。
这时的车厢已经非常安静,贺文礼还在安安静静的看着书。
林溪看着温文尔雅的贺文礼,心想,果然哪个时代都有帅哥,可惜她喜欢糙汉,唉,林溪脑子里的小人扶额。
贺文礼早已察觉到林溪醒了,也知道她在看着他。不过他感受得到林溪的眼神没有恶意,就像妹妹一样。
他转头轻声问:“你就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没事的。”
林溪摇了摇头,拍拍脸,说:“我睡饱了,你也睡一会儿吧,我看着,明天还有一天呢!”
贺文礼看她眼神清澈,也没勉强,靠在一旁,慢慢睡了过去。
林溪打量着周围,大部分人都陷入沉睡。车厢也久违地宁静下来。
但林溪不敢放松,这个时间段人们的警惕性最弱,也最容易发生盗窃的事。
好在一晚上有惊无险,平安度过。
接下来的旅程,贺文礼肩负起了看守行李的职责。
因为林溪的脸色实在是不好,早上连早饭都没吃,囫囵吞了口药便睡了过去。
林溪此时十分的不舒服,哪怕吃了药,也只是缓解了一小部分。
长时间的旅途令人疲惫,林溪的身体也使她承受不起高强度的行程。
终于,在林溪无数次的呐喊中,火车终于到了黑省的一个县城,平安县。
贺文礼坐的也是腰酸腿疼,但比起林溪那蔫得不行的模样还是好了不少。
站起来缓了缓,贺文礼交代好林溪让她跟上,别走丢了,然后提起两人的行李便开始往前走。
下火车的人很多,林溪几乎是被人潮挤出来的。
贺文礼放下行李,扶了一把林溪,林溪这才没摔倒。
两人对视一眼,满满的生无可恋。
还没等两人喘口气,便听见几个大叔在那喊名字,被喊的人就过去,以后就是那个大队的知青了。
林溪和贺文礼运气不错,分到了同一个大队——洪山大队。
两人咬着牙,慢慢地走到了那个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严肃沉默,黝黑的脸上是坚毅的神色。
看到林溪两人过来,问了名字后就让两个人站到后面去。
此时已经有一个男生站在那了。
林溪两人一走近,便扬起大大的笑脸:“同志,你们好啊!我叫马志文。今年十九岁,来自云省。”
贺文礼连忙和他握手。“你好,马同志。我叫贺文礼,今年二十二岁。
我身边这位女同志叫林溪,我们俩都是江省的,她现在不太舒服,以后还有介绍的机会。”
马志文点点头。
林溪此时蹲在地上,脸色苍白得要命。
贺文礼拿着刚从火车接的热水,让她慢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