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香莲,温声说道:“没事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是你的错,此生,我定会好好待你。”
香莲伏在张飞温暖的怀里,小声哽咽着:“将军,我对不起你,你让我去死吧。”
“你说的什么鬼话!我怎么舍得?我那么爱你……”他也有点哽咽。
该死的何守信!仗着官衔比他大,职位比他高,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他的女人;完全不顾多年的兄弟之情,同袍之义!
张飞恨的是咬牙切齿!心中暗暗计较:何守信在军中威望甚高,不是他轻易能够对付的了的,他得想个办法,不动声色的将他除掉。
是的此张飞非彼张飞,他不仅有勇,还有谋,只是没有识人之能,心思也没有用到正道上,一心想着怎样向上爬……
他将香莲抱在怀里,心中算计着……
很快,机会来了。
十日后,蒙军大举进攻,二十万大军分三路从北、西、东,三个方向向晏城进发。
晏城外,军营元帅大帐。
何守信:“斥候来报,蒙军二十万大军分三路来势汹汹,我等效命皇上与大宁的时刻到了,诸位将军,此次大战,我等必须心无芥蒂,精诚合作,方能拒敌。”
张飞:“元帅多虑了,蒙成小儿不堪一击,两年来,他们在我手上吃过数次败仗,何敢言勇!”闻言,何守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只看的张飞心中火起!
心说:你个不知羞的老东西!老子在战场上拼死厮杀,你却在后方挡着老子升官发财;不仁不义,仗着军中老大的地位,欺负老子的女人,看老子这次不整死你!
何守信收回目光,沉声说道:“诸位将军,蒙成此次大举进攻,来势汹汹,绝不可掉以轻心!切记骄兵必败!”
“谨遵大将军军令!请大将军沙场点兵!”众将齐声喝道。
“卢克用听令!”
“末将听令!”
“据探子报,蒙军东路是五千轻骑,但不知是谁领兵,令你即刻率一万精骑到十里外大树林埋伏,待敌军一到,打他个措手不及!切记,一个半时辰内必须埋伏好,清除路痕,以逸待劳!”
卢克用刚抱拳,张飞便道,“元帅,卢克用太过年轻,经验不足,恐无法完胜。还是让末将去吧,末将愿立下军令状,绝不放走蒙军一兵一卒,否则愿受军法处置”。
何守信沉声说道:“张将军,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张飞:“可是……”
“不必再言!遵令行事!”
张飞心想:莫非让我埋伏西路军?西路由那仁朝克图率领,此人心高气傲,不愿与他同谋,只愿光明正大地和宁军较量一番。
如果他率军埋伏西路军,只怕那仁朝克图不会配合,且以他之勇冠三军的威名,他就算埋伏,只怕也不是对手。
是的,他为了除掉何守信,无耻的与蒙军串通一起,沆瀣一气了
却没有想到,何守信竟然派那个乳臭未干的卢克用去,一个连毛都没有长齐的娃娃,他有什么本事伏击蒙军战力第二的吉尔?
哼!就让他去送死吧。
卢克用抱拳:“末将得令!”
何守信又嘱咐道:“此战许胜不许败!歼敌大半,本帅便算你大功一件!”
“嗤”的一声,张飞不屑的哼了一声,“就他?毛都没有长齐呢?”
“放肆!张飞!你是要乱我军心吗?”何守信厉声喝道。
“念你初犯,便免去军法。日后再犯,两罪并罚!切记!”
张飞不服的哼了一声。
卢克用也未理他:“末将必不负大将军信任,定当斩敌首于马下!”言罢,转身点兵去了。
“彭于华听令!”
“末将听令!”彭于华出列应道。
“西路蒙军也只有五千轻骑,同样不知将领是谁,令你率一万精兵飞奔至青峰山埋伏!务必在两个时辰内埋伏好,不得露出行迹!务必将所过敌军全歼!”何守信沉声说道。
“元帅!”张飞厉声喝道:“末将不服!东路用了乳臭未干的卢克用,西路你又要用武艺不及我的彭于华,那本将干什么?”
“放肆!你竟敢接连质疑本帅将令,莫非不把本帅放在眼里?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帅帐外两名甲士高声应道,冲进帐内,拖起张飞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