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暧昧地看了看他,不着半点痕迹地说:“你喜欢的人是谁?告诉我一下呗?”
他支支吾吾的低下头,看着脚指尖说:“其实,他是,他是抢了我女人送给我的包子。”
好响的一个雷在我脑袋里一轰隆,我笑不出来了。
他说的抢包子,那不是我和汝红送的吗?
他要说的女人是我还是汝红,是汝红还好。
万一是我呢?怎么办?怎么办?
我养虎为患啊?他不是说他放下了吗?
男人的话不可信!不可信!
杨太瘦看我铁青着张脸。
慌忙摆手:“师傅别误会,那都是过去式了,我只想报复一下他,让他不可乱动我的东西,我对所有人都没有恶意的,包括你,都是过去式的,我不敢对你心存幻想,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勉强你。”
他见我默不作声。
掀开一条眼缝看着我:“师傅,别生气,我是真的不敢对你心存幻想。”
我哼了一声,转过身,再次默不作声。
我真是让云雾遮蔽了双眼,就没有想过防一下这个缺根筋的。
“师傅,你别生气,我找你来是对付释齐缘的,不是来对付我自己的,难道你连徒弟都不帮了么?”
我心道,什么对付释齐缘,对付你,明明就是在密谋抢我。
真是个傻孩,你对付的人是我,还好意思来找我密谋。
我又不傻,找你对付我自己,才不像你缺根筋。
后来的事实证明,杨太瘦缺一根筋,而我缺三根!
“别吵,让我静静。”我没好气地吼了声。
他果真委委屈屈地住了口,静得像是被迫吃了两粒安眠药。
我有些于心不忍,这么憨厚的一个人也不能全怪他,看把他给吓得,毛发都不顺了。
我青着张脸,语气不爽地说:“释齐缘喜欢的女人你就别想着去抢了,你惹不起,也抢不了。
毕竟我不会让他抢,尚若他要是真敢抢我,我非打他不可。
而且释齐缘也不会放过他。
就连不怎么搭理我的柳晴朗,我估计也会帮着我,不让太瘦好过。
不过这孩立场却坚定得很,虽然眼有些汪汪,意志却不易动摇:“我就是想抢他女人。”
我攥着的拳头,骨节分明,多么想用他肥肥肉肉的大盘脸练一下手感。
可现实中,我不得不顾忌这个头脑发热,把头都丢了的家伙,却还知道要死死地护着尾巴。
(头解释:不顾一切都要报复释齐缘,但自身实力不允许。)
(尾解释:顾住被释齐缘抢包子的那次,想要找回颜面和自尊,也为了警告释齐缘别碰他的东西)
我乍然一叹:“你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咳嗽一声,尴尬笑道:“师傅,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呵呵地笑了声,但愿知道真相之后没有吓到你。
他气宇轩昂地挺了挺那圆圆的腰,拍了拍那宽厚的胸说:“师傅,不用担心,一人做事一人担,天塌了我也给你顶着,绝对伤不了你。”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有恃无恐地来了句:“天塌了,好像释齐缘比你还管用。”
太瘦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头,小心翼翼外加不确定地问:“师傅,你是不是在包庇释齐缘啊?”
为了不让他学废,也为了不让他恃才傲物,我苦口婆心:“乖,听话,我也是为了你好!”
忽然就想起了《西游记》里面碎碎念的唐僧,难怪一天到晚嘴不停歇。
一会八戒,一会沙僧,一会悟空,一会紧箍咒。
要知道,自从收了杨太瘦这货为徒,我都哆里哆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