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他那么出色,工作能力又那么强,而我平凡,既不漂亮更不温柔。
而他是个高个子我是矮挫挫,实在是不相般配等等诸如此类。
末了,写了一句做不了恋人,可以做朋友,愿我们能友谊万岁。
就搁了笔,用胶水封了信口,交付直达快递员汝红。
然后便心安理得、自以为是的认为此事就此解决了。
就在公鸡,喔、喔、喔,伸长着脖子对天高呼,用那雄壮的啼叫声划破天际时。
休息了一夜转醒的我,在床上发现了一封信,没写地址没写邮编没贴邮票,简简单单地写着(江紫晴收)。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用脚趾头看,都知道是释齐缘的杰作了。
肯定是我昨晚睡着了,汝红放在我床上的。
可怜的汝红夜半三更的还要替释齐缘送信。
在床上整理了一下床铺蚊帐。
打开信封,看得紧张时。
溪琪直如一只幽魂般,行动间无声无息,把头伸进了我的床帘里。
等我发现时,她正对我眨啊眨啊着一双狭长的眼睛,眨完后才与我四目相对,小眼瞪大眼。
我一呆,返醒后慌忙地将信封胡乱地藏于被子里弹跳而起。
指着溪琪,“你...你...一大清早,你搞个什么鬼?!”
溪琪目睹一切不满地努了努嘴:“大小姐,我不是怕你还在梦周公么?好心好意的想提醒一下你,谁知道你鬼鬼祟祟的在搞什么鬼?”
“没,没有的事,什么也没搞。”我发虚地挺了胸腔,给说谎的自己打打气。
“不说就不说嘛,我又没时间追究你,反正到时候我还是会知道的。”溪琪转身嘟嘟囔囔地走进了卫生间。
我看了看她那散枝冒尖的头,一时间竟令我迷惑了,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溪琪何时变得如此好说话了?
她可是那种最喜欢纠缠这种小事的鸡胸。
直到汝红叫我:“别想了,先换衣服洗涮,”
然后色眯眯地扫了下我穿的粉红睡裙,挤了挤眉。
小声地说:“到车间再慢慢想,反正释齐缘是赖上你了。”
这暧昧的眼神和调戏的语气。
以前温婉优雅,知书达理的汝红,最近怎么变得如此豁然开阔。
这下限降得像是跳了降落伞,感觉就像铜墙碰上了铁壁--脸皮厚,
我面色嗖的一下就迷惘了。
这一下就连四妹穿着条破破烂烂满是洞的牛仔裤。
在我面前喜滋滋的蹦跶张扬,我也没兴趣欣赏了,装作了充眼未见。
这要放在以前我肯定雀跃地加入研究大军,喋喋不休地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
扯着那跑火车的嘴巴说得乐悠悠。
而现在看了释齐缘的那封信回信,我垂头丧气的很。
他说,做不了恋人,就绝不做朋友。
是一个至成方休的局。
我的心震撼了,思绪都在奔跑,真的是愁啊!
我又不喜欢他!
咱能不能赖上一赖,拖上一拖。
然后,莫名其妙的,我就懒了,我又不跟他拍拖,传个什么纸条呢?(我把信定义为了纸条)
再然后,我心安理得地觉得压根就不用再回信。
想通了这点,我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终于放心大胆地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