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继,可有说孟沁什么时候到。”孟绶有些慌了,虽说不亲近,可要是把这件事耽误了,被大臣们说教可凉凉喽。
“回陛下,听说今日便入京。”李恩继也慌了,他以为陛下知道的,没有安排人迎接是想给东会王一个下马威呢。
“今日。”孟绶猛地拍了下大腿。“快让人去准备迎接。”
“是。”李恩继也意识到出大事了,赶紧小跑着去安排。
离城门还有一里时,孟沁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了。
“总算是回京了,这路途风景就是要比那陇阳好的不知多少。”
七年前,皇祖父年老病危,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父王寻谋士笼人心,与几个皇叔几经争斗,内宫后院也未安宁。
当年的太子,她的四皇叔更是意图逼宫,笼络大臣,豢养私兵,北武门前,五万兵马,引得皇祖父大怒,被下令废太子,幽禁东宫,抑郁而死。
该死的死,该贬的贬,在世的只留下赵祖母跪了三天三夜求情,三子尽亡的父王以及断腿毁容的东恒王孟绍。
五王之乱,最后以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皇叔孟绶渔翁得利告终。
后来,举家一同便贬去了陇阳郡,那地方偏远的很,也让她们吃了大苦头。
去的时候带了两百的侍卫,一路上遇到过杀手,遇到过山匪,最后只剩下不足五十人。
刚到陇阳时,连个像样的住所都没有,那边的食物更是难以下咽,日日粗粮,让吃惯了精细米面的一家人实在难以接受。
“是啊,郡主,这京城可真美,日后我们便能留在京城了。”身旁的侍女也是第一次来京城。
“是啊,可惜父王不在。”不禁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郡主莫要担心,您到底是皇家的之人,想那皇帝也不会为难咱们,要不然,世人都会觉得他轻视我们了。”
“谁知晓呢,反正本郡主乃是先帝亲封,如何都要给些面子。”孟沁笑了笑,一脸得意的看向不远处的城门。
马车刚到城门口,便被挡住了。
“例行检查,何方人士,来此做甚。”守卫一看她们的服装款式和马车的样式,就知道不是京中之人。
“我们乃是陇西东会王府侍卫,护送东会郡主归京。”打头的侍卫掏出令牌,递给守卫。
“东会郡主?”守卫疑惑的看着马车以及众侍卫。
“是,已经呈过折子,还请给予通行。”侍卫知道那守卫不信,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守卫。
“哦,好,好,好,你们稍等一会儿,还请我禀报一番。”将银子塞进衣服中,但是这通行之事不是他说了算,还是自称是郡主的马车。
随行侍卫虽然不满,但是也别无他法,值得等待。
“郡主,那些守卫收了咱的银子还不让通行,不过是个小小守卫。”侍女不满的撅了撅嘴。
“如今咱们人生地不熟,若是在陇阳,早就下令砍了他的脑袋了。”孟沁虽然不满,可她自知如今的情况,况且离开陇阳时,母妃特意交代过,异地他乡不可冒然。
“可郡主……咱们不是早早递了折子,没人接待咱们都算了,还要被盘问。”好歹是郡主,不说皇帝亲临,起码有守卫什么的亲迎吧。
“别管那么些,等等吧。”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中依旧是有一簇火苗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