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就脚下抹油开溜了,再晚一些他怕宁远舟的刀就到他脖子了,反正他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要靠宁头自己把握了。
屋内,宁远舟尴尬地喝了一口酒,他在想该怎么收拾于十三捅的这层窗户纸。
他一直都知道任辛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她有胆识,有谋略,武功还是上上乘,所以任辛说她不是谁的女人,这点他认同。
她本就是自由的鸟,不该去做那安于宅院相夫教子的事。
最后还是任辛打破了这份尴尬:“他说的都是真的?我是说你是因为妖童才生气?”
宁远舟走到她身边,轻轻蹲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是,他说的是真的。我是吃醋,我是在意了。你说的那种只生孩子不负责任的行为,我做不到。”
“我想和你在一起,做真正的爱侣,然后有一个爱的结晶。”
任辛脑瓜一嗡,这个场景她是没想到的,但她做白雀的时候见过。
宁远舟说这么多的意思无非是和他生孩子后,要她对他负责,还是一辈子的那种。
任辛想都不敢想,她有很多事要做,也有很多理想没实现,让她往后余生围着一个男人转,她做不到。
她其实很不理解那些在家里每天做饭等丈夫回来吃的女人,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将未来交给别人是最愚蠢的行为。
而且娘娘也说了,不要轻易爱上男人,说明她也尝够了男人的苦。
更何况她今天只是叫了几个妖童作陪,还没干啥呢他就吃醋还这么大火气,她不敢想以后还会有多少这样的事。
于是她思索再三拒绝了:“我还是那句话,生孩子可以,但孩子我生我带不需要你负责。而你,我自然也不会负责。”
“什么真正的爱侣?你们男人的这种伎俩我见多了,先花言巧语将姑娘哄骗到手,玩腻了就随便找一个借口弃了,再去爱下一个。”
“我任辛不是你能玩的起的。”说完她将手抽回,然后起身离开。
出门时停了片刻,只飘来轻轻的一句话:“若你没有其他想法,只是生孩子,你随时找我,我们的交易仍作数。若再有其他想法,皇后的仇我自己报,礼王你自己教,宁大人自己想清楚。”然后她纵身一跃施展轻功飞走了。
宁远舟从原来蹲着的姿势直接改为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样子倒是像极了被任辛吃干抹净,还始乱终弃的怨男。
任辛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若再生别的想法,她就走了,天下之大也许再也见不到她。
可是他们之间哪里仅仅是交易那么简单?明明同生共死过,明明是可以交托后背的关系,她又为何觉着自己会和这天下男人一样?
是她还不懂感情,还是他真的不值得信任,宁远舟一时觉得心更烦了,捏起酒壶就整壶灌了下去。
这都怪于十三那家伙,好好地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干嘛?现在他该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这段关系?
“于十三,尽出烂主意,你死定了。”宁远舟起身咬牙切齿地回去找于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