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莹接过水袋喝了一口,然后又递给任辛,“如意姐,你也坐了那么久肯定也累了,你也喝一口解解乏。”
任辛接过水袋仰头喝了一口,这一幕恰巧被过来寻她的李同光尽收眼底。
杨莹看到了他,用手肘碰了碰任辛的胳膊,轻声细语地说:“如意姐,你看,师兄过来了,你说是找我还是找你?”
任辛朝杨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有些呆愣地站着的李同光,看着他今日的打扮,任辛觉得他和她脑海里的印象似乎有些不同了。
不远处的李同光则捏紧了双拳,那只缠着纱布的手也微微渗出了血丝。
师傅说好会找他,可是他等了这么久都没来,却在这和别的男的卿卿我我,还喝别的男人喝过的水。他心里已经炸毛了,本来只想让礼王死,现在他要把他千刀万剐。
杨莹似乎接收到了来人的敌意,心里一阵恶寒,马上离开了任辛的肩头端坐了起来,再次小心翼翼地对任辛说:“如意姐,师兄看我的眼神好可怕,我感觉他想吃了我。”
任辛再次看向李同光,李同光却对他露出了一个大笑脸,两颗虎牙还露在外面十分可爱,哪里有一丝可怕的样子。
“殿下,你想多了,你师兄重情重义,你是他师弟,他不会伤害你的。”说完这句,李同光已经走到她们跟前了。
“礼王殿下、郡主,我过来是想问问你们这样子的速度赶路可还适应?”
任辛有些不喜,他过来容易引人怀疑:“这种小事还劳烦长庆侯亲自过来?更何况,不适应的话就能停下来吗?你们国主能同意?”
她的这番话是完全站在梧国郡主的立场上说的,越是表现得和他划清界线其实对他对使团都好,毕竟宁远舟一直担心她不受约束的行为会给使团带来伤害。
李同光知道师傅是故意这样说的,目的就是和他划清界限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只好接茬:“本侯是照顾贵国脸面才亲自过来关心,毕竟礼王该是没吃过这种苦。”
“不过,看来贵国礼王也并非传言中的身娇肉贵。既如此,那明日行程可再快些,早日到达安都也能让你们早日得偿所愿。”说完,他愤然拂袖离去。
任辛看到他纱布上渗出的血水,其实是有些担心的,本来也想入夜等兵士们休息了再去偷偷看他一次,没想到他如此等不及自己找来了,这鹫儿,也就个子高了,性格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就喜欢粘着她。
她一副真拿自家孩子没办法的表情。
宁远舟看到李同光过来也过来询问了一下:“殿下,长庆侯过来干什么?”
“哦,不干什么就是问我路上习不习惯。”
“问你路上习不习惯?”宁远舟很迷,他又看了看任辛的表情,大概猜到了,心里又有些闷闷地,没再多言,继续去督促他们扎营布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