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好之后，苏然跟牙人去官府办理过户手续，缴纳契税。

时间紧迫，缺人手，最快的方式就是去买。

说到买人，这个时代就这样，买卖人口是朝廷允许的，只要通过正规渠道，是受官府保护的。

王妈和苏一都是她买来的，待他们跟家人一样，没有苛待，没有奴役他们，以后买来的也会如此。

牙人把奴仆全都叫过来，在院子里成队列站好。

牙人说：“都把头抬起来，”

话音刚落，大家都把头抬起来，看向苏然。苏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同样是人，他们却如待宰的羔羊，待价而沽。

他们小的也就五六岁的样子，由大人牵着，年纪大的应该在五十岁的样子，一般年纪那么大的就没人买了。

大多数人面容槁枯，衣衫褴褛。有和别的穿着还算得体，一看眼睛就是不安分的。

苏然也不是救世主，救不了那么多人。

“识字的站在左边，不识字的站在右边。”

说完，这些人迅速分开站列，应该有被训练过，牙行的人手里拿着鞭子，动作迟了会被打。

苏然看了看识字的人，问：“有人当过账房吗？会算数也行。”

这时有五个人站出来了，都是男的。这个时代，女子无才便是德，能认识几个字就已经很不错。

苏然问他们叫什么，之前是做什么的。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子率先站出来说：“奴才贱名王福，原是富商家中的管事，因主家破产，所有奴仆都被发卖……”

“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