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伸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脑袋里像有一团浆糊似的,特别难受。
我起身给自己烧了一壶开水,在部队这几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什么病是喝一杯开水或者跑一趟五公里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杯开水加两趟五公里。
我草草的自己下了一碗面条,看着墙上的时钟,10点30分,不上不下的,现在去跑步也不现实了,我想了想,去那间存放杂物的小屋里取出了钓鱼的装备,多好的天气,没有什么比亲近大自然更加舒适了。
取出装备,我又去附近最尽的渔具店买了几包饵料,现在钓鱼讲究可多,小时候,我们都是用蚯蚓钓鱼,记得那时候一根鱼竿,30块钱就能搞定,现在动辄就是千八百的,都快把这项全民运动同化为贵族运动了。
做完这一切,我将装备放进那辆老福特的后备箱,还好这两天钥匙还在家里,不然得徒步去钓鱼了。
我开着车,准备去乡下一个水库去钓鱼,虽然我们这儿确实是依山傍水,可我感觉长江里面的鱼比较滑溜,以我的技术还须磨砺一番再作计较。
我跟着车载音乐的节拍缓缓的摆动着身体,轻轻的哼着歌儿,歌曲依旧是那首我最喜欢的《江南》。这首歌我不知道到底听了多少遍,以至于在高原的时候,每次听到呼啸的风声,就会想起它的前奏。
忽然歌曲终止了下来,手机蓝牙也断掉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有人打电话过来了,是何夕纯。
我把车停在路边,拿起电话接了起来。
“早上好啊!”
“啧啧,这都快11点了,还早上呢?这就是军人作风吗?”
“你懂什么,心若向阳,每时每刻都是晴朗的早晨,找我啥事?”
“你在干嘛呢?明天的事没忘记吧?”
“没忘,都问几次了。”我有些无语。
“肖源同志,我现在以你上级的身份通知你。”何夕纯清了清嗓子,故作正色的说到,“由于你是个临时工,本上级很不放心,现在立刻停止你的一切休闲活动,带上你的设备,接受组织的考察!”
我:“……”
“真不用考察了,我保证,业务能力杠杠的,拍个结婚现场,真没什么大问题。我现在正准备去钓鱼呢。”我有些无奈的回道,希望她能放我一马。
“钓鱼?好玩吗?”
“我觉得好玩,不过你看起来比较庸俗,这种运动应该是不适合你。”
“切,谁庸俗还不知道呢!反正我今天也休息没事,你就带我一个呗?”何夕纯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也想去?”我顿时有些大头,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想去就去吧,给我发个地址,我来接你。”
“行,你快点啊。”何夕纯说完便挂掉了电话,给我发来了一个住址,是这座小城里为数不多的高端小区,我不禁又在心里痛骂了几句资产阶级。
在去接何夕纯的路上,我忽然很有感慨,和韩露在一起之前,我看谁都喜欢,看到妹子就想泡,可身边除了韩露林雨涵等极少数她的闺蜜外,我就像个很没有女人缘的人。可和韩露分手后,我的女人缘好的有点过分了,但我现在也不是从前那个见一个爱一个的少年了。至少,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了。看来什么时候得去庙里找个大师算一卦了,看看我这是走了什么运道,有没有摆脱的方式。
很快,我便来到了何夕纯发的地址,路上行人不多,我一眼便看到了戴着一顶遮阳帽站在马路边玩手机的何夕纯,我按了两下喇叭,给她吓了一跳,她回过神来看到车里还在笑着的我,没好气的瞪了我两眼,便打开车门,在副驾驶坐了下来。
“哟,肖源,没想到,你还是个有车一族啊。”
“车是我爸的,我可不像你们资产阶级,要买车还得奋斗几年。”
“我开宝马,咋啦,羡慕啦?”
“切,我羡慕你什么,总书记都说了,我们最终都会实现共同富裕的,先让你们这帮人富着罢了……”我伸出手指指向前方,就像在规划着宏伟蓝图一般。
“你就喜欢臭贫,”何夕纯捂着嘴偷笑,“对了,我出来就戴了个帽子,行不?还要带什么东西吗?我可以回去拿。”
我转过头打量了一下,摇了摇头,“后备箱里还有新的冰丝护套,等下套在手臂上就行了,你还算有点常识,知道穿长裤,不然野外的蚊子可不认人。”
“当然,我专门回去换的长裤,刚出去逛街去了。”
“那你刚穿的啥?”
“超短裙呗,这么热的天。”
我突然正色看着她,“我觉得,蚊子什么的不重要,车上还有花露水,你回去换回来吧,我不是很着急的。”
“滚。”
……
“肖源,钓鱼有什么好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