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确实有个逃跑的地方。”

“我…”

“那么？”

“是的！是的，该死，我有计划。”

“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有存钱！我会拿着钱离开！”

我仅剩下了足够的理智来放弃我最绝望的计划。我会将它用作诱饵，作为牺牲。

“你从我们这里偷了？”

“不，女士，我从你的敌人那里拿了钱。仓库里的人！剑鱼帮派，强奸犯和躲藏者。我拿了他们的钱！”

“哈哈！哦，一个战争奖品？哦，这太可爱了。很好，你可能比我预想的更狡猾一点，但我必须问，你是如何期望在接下来的追捕中生存下来的？”

“嗯，有足够的钱坐夜车。之后我会逃跑。”

“我指的是你那个脑筋急转弯的蠢货。”

“我…”

“是吗？”

“我要砍掉我的手臂。”

“哦。哦！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为此我应该感谢你，亲爱的，我花了大笔钱，也没笑得这么开心过。你真的，真的打算自残？”

“我…我知道我们可以再生肢体！”

“从技术讲，这是正确的，但也完全无关紧要，正如我预料的那样。你根本无法理解自己存在的现实。你不是真正的吞噬者的后裔，狂妄于权力和口渴。你只是一个被她吸血父母抛弃、认为自己足够坚强以摆脱困境的迷途新生。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我是一位仁慈的女主人，我将立即启蒙你。”

她走向我，从她的袍子里拿出一把邪恶的匕首。这把武器令人恐惧。它漆黑如黑曜石，弯曲而古怪。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但一看就知道它是为杀死人类而设计的。

她高举匕首，我畏缩了一下，但她只是解开了我的手，然后摘下了脚镣。我的其他部分仍然被困住。

“嗯，我几乎忘记了你的臭气。这都怪我自己。无论如何，拿去吧。”

她把匕首的把手递给我，我在思考之前就抓住了。我可以切断其他绳子，找点血喝…

“现在就砍掉你的手臂，我会让你吸干一个人的血，然后我会给你自由。”

“什么？！”

“你听到我说的。如果你成功砍掉你的手臂，你就可以离开。这是我的刀。它可以切穿金属。即使是一位未经训练的凡人，使用它也可以在两次打击中斩断敌人，所以切断一只手臂只是小事。”

怀疑在口渴的麻木中侵蚀着我的思维。这真的可以如此简单吗？

“没有陷阱。去试试看。”

我伸出左手，挥动刀，意识到问题所在。

我害怕疼痛。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受过很多折磨，人们会认为这会让我习惯。可是并没有。我不想受伤。我不想流血。

但我必须试试。我必须。这是我获得自由的最好机会。我把目光转向我身边的主吸血鬼。她脸带着一种耐心而略带轻蔑的表情。她似乎如此确定这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会让她见识见识。

我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以我能发挥有速度和力量挥动刀。我会在我的大脑能够意识到我做了什么之前砍断并切割。

我的手下沉，开始颤抖。

天啊。

“啊啊啊啊啊啊！”

动弹不得。思维混沌。疼痛袭来。刀锋与骨相擦，深深埋入。

我不断尖叫，抱着手臂，刀仍在其中，持续了一段时间。这痛苦让我的思维只剩下灼热的痛楚。世界变得白茫茫。只有苦难。

最终，另一个声音穿过了干涩的啜泣声。

“嗯，你已经接近骨头了。来，让我帮你一点。”

一只手用力推下刀片，发出响亮的碎裂声，我昏厥了一会儿。当我醒来时，刀片已经刺入我手臂的一半。鲜血慢慢渗入那张沾满污渍的床单。唯一的声音是我的啜泣声。

“你已经过了一半了，虽然可以说这是容易的一半。好吧，你还要继续吗？慢慢来。”

太多的痛苦了。太多的痛苦和太渴了。我应该继续，但我简直无法忍受。疼得太厉害了。

我不是某个故事中的英雄，可以无视痛苦和逆境。我不够强大。

我不想这么做。我不想感受这种折磨。

我只能选择卡迪的路了。

我很幸运，摩尔夫人选择了一次有尊严的审讯而非羞辱。看起来被轻视依然是我最大的优势，至少现在是。我会为自己感到难过，但我现在痛苦得都做不到了。

“我应该把它拿出来吗？”

我点头。是的，请帝，让一切停下来。让一切都停下来。我感觉自己快哭了，但我不会放弃我仍然拼命维持的尊严。

摩尔夫人取出刀片，值得肯定的是，她做得很干净。伤口没有愈合，我徒劳地抓住被搅动的手臂，防止更多宝贵的液体流失。太渴了。我受不了了。

她把我拖到牛栏，我接连喝了两个受害者的血。

有些改变了。

我注意到脑海中庇护所外面的天空变暗了。也许我应该担心，但一个吸血鬼怎么会觉得白昼令人感到宁静呢？这只不过是我应得的罢了。

结束后，摩尔夫人把我拖回屋内，把我扔在地毯。我能从楼梯的哈罗德那里听到一声嘲笑。那些豺狼总是热切地看着别人的羞辱。

“我忠诚的美露辛曾试图把你变成一个合格的宫廷人；然而你更喜欢和贱民呆在一起。现在，除非你愿意帮忙准备逃亡，否则你将在一个更适合你的位置工作。更具体地说，在你的背。”

“逃亡。”

“你说什么？”

“逃亡。”我坚定地重复。无论是什么，都比摩尔夫人现在的命令要好。

如果摩尔夫人因我的拒绝而生气，我看不到任何迹象。

“好吧。逃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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