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望你莫弄丢了羽衣容器,否则便是万死也无法赎罪!”
说完这些话,苏先生来到室内小桌前,抬笔在那空白的“雄山县知县”的告身上写下了“苏藏愿”三个字,他要去一次雄山县。
随后,他又在“雄山县县尉”的告身上写下了“田运”两个字,这是他收的一位弟子,是雄山县田家人,也正是这位弟子让田家将那头妖豹的豹尸运了过来。
对田家而言,悄悄傍上一位大人物,自当尽心竭力。
写完名字,苏先生,或者说苏藏愿又开始完善告身,毕竟这告身除了名字之外,还会有些简单的相貌描述。
当然,若是正规流程,还需要画像提前送至当地上级官员处,以供确认身份,但这里的上级官员就是百花府知府曹达书,故而自是省了。
正写着,苏藏愿忽地眉头一皱,他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
密室的小窗格再度打开,暗沉夕阳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先生,先生,不...不好了!”
苏藏愿道:“莫慌,何事?”
外面人道:“袁...袁瓘带兵杀了林解牛,现在又带兵包围了曹府,要知府交出先生。”
苏藏愿又怒又奇,出声道:“袁瓘岂敢?!”
外面人道:“袁瓘说林解牛是妖魔,所以...所以他说先生您...”
话已不用再说,苏藏愿冷声道:“知道了,我这就来。”
...
...
“恩师受罪,我却在这里吃喝,欸...简直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李玄一边吃着青河特产的冰条鲤,一边叹息着。
别说,这冰条鲤可真好吃,红烧的就是够味儿。
另一边的锅里,还飘着鱼头汤的香气。
左红见他急,自也急,不停地派遣心腹去探查着外边的动向,一旦时机差不多了,她就带着玄弟过去。
她是“非战斗人员”,惜命的很,自然不想在这种可能爆发大规模冲突的场合冲在前面。
而就在这时,门外忽地传来漕帮弟子欢喜的声音。
“左坞主,抓到了一尾丹鱼!!”
左红本在着急,听到这消息,忽地眼睛一亮,惊喜道:“丹鱼?!”
“是,一尾丹鱼,约有三两。”
“三两!”
左红越发欣喜,匆匆道:“速速取来。”
李玄见她这狂喜的模样,好奇道:“左姐,何谓丹鱼?”
左红道:“色如朱砂,若浮水面,赤光上照如火,煮而食之,其味暗含丹药之味,所以叫丹鱼。
这种鱼,别说吃一口了,便是喝一口汤,也抵得上几日修炼了。
不过,丹鱼极其稀少,也是最近几年才出现在青河里的。”
李玄惊道:“这般神奇?”
左红抿唇,姣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思索,似在斟酌,但不过须臾,就有了决意。
她忽道:“玄弟,身为坞主,我每年是有资格拿一尾丹鱼走的,这一尾便赠你。以全我姐弟之情。”
她要继续投资。
“这...”李玄面露难色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君子该嗲则嗲,不先拒绝一下,怎么好接受呢?
左红凑到他身边,拉着他手,笑道:“可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长者赐,何敢辞?再说了,这般丹鱼姐姐用了也是浪费。”
李玄也笑了起来。
话说到这份儿上,他也不想推辞了。
更何况,他对这“丹鱼”很是好奇。
听着左红这描述,这丹鱼不就是他前世看的那些武侠小说里的神丹妙药嘛,什么落入谷底,吃了个果子,涨了几年功力之类的。
李玄想了想,道:“我雄山县布庄有人擅锦绣,等下次再回百花府,我挑些最好的送给左姐。
如论价值,这锦绣自然比不得左姐的丹鱼珍贵。
但却是自家产的,也是雄山县特产,便当是小弟的一片心意吧。”
左红露出笑,道:“你我姐弟,合当多亲近亲近哩。”
李玄忽地收起笑容,诚挚道:“左姐心意,玄...铭记于心。”
左红越发开心。
又一会儿,丹鱼还没来,却又有左红心腹奔入水寨屋堂,凑到左红耳边说了些什么。
左红眼睛一亮,看向李玄道:“玄弟,我们该出发了。
至于丹鱼,姐姐会遣人送至玉兰馆,你稍晚回去后,自能验其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