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侯看了看连生,翁婿二人快速交换着眼神。
连生又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围观的人,很快一个相貌十分平凡的年轻人挤开人群离开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张大人,我有几句话想问问王氏,可成?”这时柳安安开了口。
张大人一看郡主说话了,便点了点头,“郡主尽管问。”
“王氏,你能说说找你的人长得什么样子吗?”柳安安问道。
连生听到柳安安的话,马上从怀里拿出一支随身带着的铅笔。
张大人看状,看了一眼一边的文书。
文书会意,迅速递过几张纸来,又十分贴心地将自己用的小桌子搬到了郡主面前。
柳安安便开始详细询问着王婆子。
很快,一张男子和一张女子的脸便清晰地呈现在了纸上。
“是这两个人吗?”柳安安拿起纸让王婆子看。
“对,就是他们,一点不差。”王婆子十分肯定地说道。
她心里暗自琢磨,这个丫头可真是不简单,居然可以根据自己说的,一点不差地将人给画了出来。
而且画出的人和真人简直一模一样。
这个丫头真是太邪性了。
王婆子当下决定,回家以后,她连临县都不会再踏入一步,以后只管老老实实在梨树沟生活。
柳安安看着手上的画像,说道:“大人,这个女子我认得,是饶西月身边的侍女,当时宫宴的时候,在宫城门口见过,而且年前有次上街,也遇到过一次,不过这个男子我倒是没有见过。”
连生未说话,他已经记下了男子的样子。
“郡主既然认出了这个女子,那个男子也定是一起的,待本官去查。”
张大人又说道:“王氏,你虽然被人胁迫,但是诬告郡主也是事实,本官答应你,救出你的家人,你当场说出实情,对你的处罚本官也自会考虑,你这几日便在牢中,等事情了结后再听结果。”
“是,民妇晓得。”
张大人看着一边的衙役,说道:“拿着郡主画的像,去拿人,若是北昭公主不肯交人出来,就在门口喊,什么时候交出人,什么时候再回来。”
衙役一听,马上拿着画像走了。
大人可都说了,北昭公主若不给人,便在门口喊。
他们一定大声轮番喊,让附近的人都知道,北昭三公主居然敢在大齐的地界污蔑安乐郡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人是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王婆子便暂时被带了下去。
张大人请众人到了后堂。
“郡主,北昭三公主到底为何污蔑你?”
张大人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因为什么,如果是因为当初比试一事,这北昭三公主未免也太心眼小了吧?
愿赌服输,你北昭三公主自己乐意比,结果还输不起。
输不起,便用恶心人的法子,什么玩意!
柳安安耸了耸肩膀,“我也不知道,要说有过节,一个就是她非让不染公子,我的琴师也是我的琴艺师傅,到她那里当她的专用琴师,不染公子拒绝了她,她还生气摔了东西;再一个就是当时的比试。其他我与她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
柳安安如实地说道。
至于饶西月私下递贴子给连生的事,算了,她不说了。
她已经想到饶西月的用意了,无非是要撬她的墙角罢了。
殊不知,她柳安安的墙角可是那么容易撬的?
她也不怕撬断了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