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王一满一生行善积德,最后会死在这丑东西手里。”他紧紧地盯着怪物的身影,没有恐惧,只有对父母的思念和愧疚,以及对狗蛋的不舍。
就在他已然认命时,一只大野猪直挺挺的冲来与怪物正面撞在一起,怪物被撞得凌空转了两圈,然后砸落在地,而大野猪随着惯性翻滚着穿过了火墙,横躺在地一动不动。
突然有了一线生机,王一满侧身拿起枪,趁怪物还没爬起来,单手把枪口顶在它额头上,一枪接着一枪;现在他身受重创,只能单手持枪,防暴枪里还有三颗子弹,要是三枪没能解决怪物,那真的必死无疑了,所以他不敢赌,必须保证万无一失。这三枪全打在怪物的额头上同一位置,头骨直接被打穿;怪物趴倒在地,头顶流出一股一股的红白之物,死的不能再死。
大野猪撞出的缺口再次被火焰填上透过橘红色的火焰隐约看见那只大黑猪还横躺在地上,王一满一屁股坐在地上,仰面朝天。
“哈哈哈,我活下来了,哈哈哈——咳...咳咳...”笑声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王一满又吐出了一口血,血液从嘴角溢出划过脸颊滴落在地。
王一满知道现在还不安全,他忍着痛吃力的坐起身来吐掉口中的血水,他感觉全身都疼,似乎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左臂也瘫软无力的垂在肩头,应该是脱臼了;王一满用防暴枪撑住地面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挪动身体进入车内锁好车门。
他身子靠在座椅上,终于有了些许的安全感;狗蛋垂着尾巴趴在王一满的身旁,口中发出低沉的叫声,它似乎在向王一满道歉,责怪自己没有帮上一点忙。
战斗开始时狗蛋被枪声吓得躲进了车内,随后火墙燃起,枪声不断,狗蛋更是伏低身子躲在车座的空隙间不敢露头;这并不能怪它,它自从被带回王一满家后,就常年待在出租屋的一亩三分地里,很少出门,它会畏惧枪声、畏惧大火、畏惧那些怪物;对一只猫来说,都是情有可原的,它虽然身体长大了不少,到底也只是一只两岁多的猫咪而已。
王一满没有责怪它,这段时间要不是有它的陪伴,在最初的十几天里王一满可能就在某个夜晚被恐惧吞噬,发疯般的跑出家门,死在怪物手里。
轻轻抚摸狗蛋的大脑袋,毛茸茸的触感,似乎减轻了一丝王一满身体上的痛苦;看着外面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一刻活下去的信念在心中更加坚定。
王一满从座位上拿起一瓶白酒,拧开瓶盖,对着嘴就是一大口,半瓶白酒下肚,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蔓延到全身;看着垂下的左手,王一满咬住一件衣服,把手掌压在坐垫上,另一只手握紧左手臂膀,尝试把错位的关节推回原位,经过4、5次尝试,王一满已经疼得满头都是汗水,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在第6次,王一满用力一推,关节发出“咔哒”一声,回归到了正常的位置,缓缓抬起左手握了握拳,虽然还有一些吃力,但左手可以动了,这样粗糙的接回手臂,也许会留下后遗症,但是眼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拆下护甲,把剩下的白酒全部倒在伤口上,感受着伤口灼热的刺痛感,王一满竟感到十分的安心,刺痛感过去后,伤口就像在不断地跳动,有种痒痒的感觉,酒劲慢慢上涌,王一满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直到他坚持不住,侧身倒在狗蛋的身上昏睡过去。